蔣毅翻著帳本,說:“大人,除了太塵,另有兩個道姑叫真韋和真評,各得贓銀一兩五錢和一兩二錢……”廖之遠嗤地笑了一聲,蔣毅搖著頭說道,“固然她們宣稱本身對太塵的所作所為全然不知情,隻是幫著太塵跑跑腿送送信,但是這一批禁藥數量驚人,賣主除了四周的幾十家青樓,還觸及到朝中三品大員。是以,與此案有關聯的統統人都必須當場抓捕,她們是不是真的明淨,等過了三堂會審再說吧。”
程婆子將信將疑地接過袋子,翻開一看,頓時眼睛都直了。十兩一隻的大銀錠子,足足有五隻!程婆子再次變臉,麪皮紅亮有光,整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,連連點點頭說:“好好好,行行行!嘖嘖,不愧是羅家出來的蜜斯,脫手真是豪闊!何蜜斯你模樣又好,心腸又善,將來必然能嫁個好相公!”
耿大人沉吟半晌,說:“蔣毅蔣邳,你二人把太塵和其他兩名涉案的道姑先關押在西廂的柴房中,由你們輪番賣力看管,既不能跑了也不能死了,待我們下山時再做措置。”
耿大人看一眼慨氣等人,沉聲道:“固然爾等洗脫了製禁藥的罪名,但爾等包庇姑息惡人二十多年,極刑可免活罪難逃。水商觀給道門蒙羞,本官責令爾等閉門思過,半年以內不得與外界有買賣來往,一經發明嚴懲不貸!”太善和慨氣趕緊跪下叩首謝恩。
蔣毅和蔣邳得了令,帶著五花大綁的太塵等人往外走。太塵絕望地盯著慨氣看,盼望著她能給本身求討情。太塵曉得,方外之人是有很多特權的,就連當今聖上也尊崇玄門。隻要能保住她的一條命,她甘願把統統禁藥和銀子都交出來!
第二天,太塵在逃,慨氣抱病,道觀裡由太善一人獨掌大權。她上任後第一件事,就是讓人把太塵的七個弟子真術、真恭、真訣等人用棍子打暈綁了,叫程婆子武婆子用推車拉倒山下賣了。
程婆子嘿笑一聲,說:“你打量著我們兩個老婆子好亂來呢!到時候你不來,我們也不敢回道觀裡交差,隻能去彆的處所謀個活計。你既如願以償,你師父那邊還會給我們安個‘攜款叛逃’的罪名,再報官抓我們!好算計啊!”
蔣邳笑道:“那些道姑的膽量可真小啊,方纔我不過出去叫了真韋真評的名字,讓她們上前受縛,院子裡竟然一下子暈倒了七八個!”
因感覺麵前人把本身的寶貝外孫女比下去了,程婆子的語氣非常不善:“喲,本來是何蜜斯啊,你不是個大師閨秀嗎,怎如此不知禮數?我們道觀的家務事,管也輪不到你來管!”明天被關在福綿院的時候,聽到太善說了一句,何當歸或答應以幫她們求討情,因而程婆子把何當歸當神仙菩薩普通,掛在口上整整唸叨了半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