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先下去吧,我去看看五姨娘。”
看著五姨娘頭上的血一點點滲到地上,大夫人不但冇有一絲憐憫,反而是揚起了更加暢快的笑容,語氣中儘是諷刺,“五姨娘,早知本日何必當初,不過你向我告饒又有甚麼用,這事最後還需老爺決計,至於你的言寶,隻要他乖乖的,誰又會動我們榮國公府的小少爺呢?”
五姨娘狠狠的瞪著大夫人,滿目痛恨,既然求她已然無用,本身這雙腿天然不能在她麵前屈就。心中似是下了甚麼決計,五姨娘扶著膝蓋起家,對著大夫人嘲笑一聲,舉頭挺胸的走了出去,那模樣涓滴不像是一個敗者,倒像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豪傑。
宮憶瑾閃身避開,朗聲開口,“五姨娘,是我。”
“母親,就算我不是您親生的,也必然會是您如親生母親。”
宮憶瑾看著五姨娘拜彆的身影,眼底劃過一抹異色,不曉得宮言寶從書院返來,找不到五姨娘會作何反應?
宮憶瑾漸漸的抽回本身的手,說實話,她也對宮言寶抱有一絲憐憫之心,但是她本身尚且本身難保,又如何能護的了宮言寶。更何況,上一次五姨娘小產,固然不是她做的,但宮言寶卻對本身有了敵意,這些日子瞥見本身也從未再像疇前一樣打號召。她驚駭本身即便故意護著宮言寶,他卻不承情。
隻是才方纔籌辦拜彆,五姨娘卻俄然抓住本身,滿臉祈求,張著嘴不竭地反覆著兩個字。
狠狠地瞪著五姨娘,大夫人眼神一凜,麵色沉沉的看著她,既然她曉得了這件事情,那毫不能留她性命了,更不能讓她對老爺說出來。
最後望了一眼窗外,五姨娘忽的無法一笑,看來她必定是不能再看一眼言寶了,不過如許也好,省的心中有太多牽掛。
直到房中僅剩下本身人,大夫人才笑著對宮憶如招了招手,“如兒,此次你做的很好,母親曉得,這些日子以來,母親因為你大姐和大哥的事情有些忽視了你,這都是母親的錯。現在,你大姐已經不成能回到我身邊了,你大哥又是男人,為人粗枝大葉,母切身邊可隻剩下這麼一個知心的人了。”
對於大夫人這看似善心的行動,宮憶瑾的眸子緊了又緊,大夫人果然是比毒蛇還要暴虐,她這清楚就是要讓五姨娘更加放心不下宮言寶,更是要讓宮言寶親眼目睹五姨孃的慘狀。如此蛇蠍毒婦,她上一世竟然還覺得大夫人是至心對待本身,可真是夠盲眼的。
五姨娘定睛一看,手上的行動停了下來,眸子裡忽的染上了一層悔怨,衝著宮憶瑾張口說著甚麼,但讓人奇特的是,卻聽不到任何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