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頭臉上仍然如岩石般冷峻，毫無神采取脫手機，撥了一個號碼。

兩分鐘後，老式辦公樓的樓門一開，一個憨頭憨腦但是身材非常魁偉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
孫五這夥人，用東北話講叫鬍子，用粵語說是大賊，淺顯話就是悍匪，這是一夥敢和差人正麵對射的逃亡徒。步隊的核心天然是運營全域性的孫五，其次是沉著沉著的老邁。

夜色中，老四踩著積雪，向燈火光輝的天王一步步走去。

“現在！”

緊挨著天王KTV的是一棟三層的老式辦公樓，大門口掛的牌子因為年深日久已經油漆脫落，在黑夜裡隻能模糊看出是盛天某某公司。門前孤零零停了兩輛車，一輛普桑，一輛金盃麪包，和隔壁燈光透明，車滿為患的天王比擬，構成了光鮮反差。

老八笑了幾聲，“我上去給大哥回話，你們在這等著聽信。”說完上到空中，找到白頭，將地下室的環境複述一遍。

皮夾克開門出去，沿著走廊走到樓梯口處，樓梯下方是一扇老舊班駁的木門，拉開門翻開電燈，麵前是一條陰暗潮濕的樓梯，直通地下室。

炸彈飛蹲在牆邊，手裡拿著一個近似聽診器的東西，一頭貼在牆上，一頭是個耳套戴在頭上，正全神灌輸監聽著牆那邊的動靜。

聽筒裡傳出一個穩穩的男聲，“老五，說話便利嗎？”

林春怔怔入迷，也不答話，直到電梯在三樓停下，林春俄然來了一句，“報警，給派出所打電話，就說歌廳有人肇事，讓他們多派幾小我過來。”

兩人的心機較著冇放在電視劇上，白頭保安一向在盯著窗外，兩隻耳朵支楞著，一副如臨大敵的神采。

皮夾克一縮頭，“好好好，你們都老謀深算，我下去看看。”

一局結束，皮夾克昂首看到白頭嚴峻的神采，笑了，“大哥，放輕鬆點，林春就是一個土老帽，他那點黑錢藏的再隱蔽有甚麼用？隻要我們兄弟出馬，還不手到擒來。要我說五哥安排這麼大陣仗都有點白瞎，要依著我，直接殺出來，用槍指著他的頭，他還不乖乖把錢拿出來，多費事。”

“五爺，我大哥體衰，不能跟你年富力強比，實在抱愧，我以茶代酒好了。”不管孫五如何勸，林春都不為所動，底子不接孫五遞過來的杯子。

皮夾克老八一翹大拇指，“飛哥就是牛逼，等事成了我得好好敬你一杯。”

老馬單獨坐在暗中的角落，也不喝酒，牆上的電視熒光映照著他偶爾閃光的眼睛。

“報警！”林春必定的點點頭。既然決定金盆洗手，那就不要再打打殺殺的，讓差人來措置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