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譚則已經完整醉倒,不省人事,偶爾從喉嚨裡收回幾聲含混不清的嘟囔,像是在為這段無果的暗戀做著最後的掙紮。
“裴秋你是傻的嗎?下這麼大雨你站在這兒乾嗎?”
江雲禮猛地展開眼,烏黑的房間裡,隻要窗外偶爾閃動的雷電照亮一絲表麵。他揉了揉太陽穴,宿醉帶來的頭痛讓他不由皺了皺眉。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,伴跟著偶爾傳來的雷鳴,顯得格外喧鬨。
聽到裴秋兩個字,本來喝醉的聞譚俄然嚇得一激靈
“雲禮,你看,你都和裴秋分離了,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我了?”
“能夠的,放心吧,我之前還送江先生去江城呢”
這話一出,顧寒和林子川忍不住對視一眼,深吸一口寒氣,公然,這喝酒就是誤事啊。
“你說,愛情這東西,如何就這麼折磨人呢?”林子川歎了口氣,目光通俗地望著遠方。
“太晚了,你走吧,你該走了”
雨,還是鄙人,彷彿在為這段冇法挽回的愛情唱著悲歌。而江雲禮也終將在時候的大水中學會放下,學會前行,即便心中那份遺憾和不捨將永久伴跟著他,成為生射中最深切的烙印……
“好,那就奉求你了,路上謹慎,務必重視安然。”
統統的過往如同走馬燈普通閃現在男人腦海中,在酒精的感化下,他的頭變得愈發昏沉起來,四周的氣象也是愈發恍惚,最後,整小我竟靠著牆角昏睡疇昔。
他曉得,現在的江雲禮需求的是一個能夠依托的肩膀,而非無停止詰問的旁觀者。
男人諳練地翻開房門走了出來,又趁便翻開了全部房屋的總控開關,猝不及防的強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。
陸勉一進門便去了廚房,等他端著解酒湯出來的時候,男人已經在沙發上睡得很熟了,他又不忍喚醒他,隻能認命地抱著他去了寢室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倆都喝醉了,我送你們歸去”
顧寒邊說邊起家,試圖攙扶起兩個已經東倒西歪的朋友。林子川也趕緊上前幫手,兩人合力,纔將江雲禮和聞譚這兩個醉鬼半拖半拽地弄出了餐廳。
聽到聞譚說的話,本來還在亢奮的江雲禮俄然變得沉默,眼眶也垂垂紅了起來
不知過了多久,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江雲禮家的樓下,陸勉又謹慎翼翼地扶著江雲禮下了車。
“林總,顧總,你們先帶聞總歸去歇息吧,我會照顧好江先生的。”
江雲禮悄悄地閉上眼,任由思路在黑暗中到處飄零。他回想起與裴秋曾經的點點滴滴,那些歡笑與淚水交叉的日子,現在卻成了最悠遠的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