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愁回過神來，擦了兩下臉，“我冇哭，是雨下的大了。”陸思綿冇有多問，她感覺江雨愁真的很不一樣了，眼神裡彷彿有化不開的哀痛，許是方纔見了太多師兄弟死傷才如許的吧。她特彆想想出一個彆例來逗江雨愁高興，但是淒風苦雨，魔窟洞底，說那些打趣話真的不太應時宜。她岔開話題道：“江姐姐，我們還是找個山洞避雨吧，我怕這雨越下越大。”

陸思綿不知甚麼時候醒了，用手擦著江雨愁臉上的水珠，“江姐姐，你如何哭了？”

江雨愁回想各種細節，現在纔想通那一種能夠，當初殺人的不是陸思綿，更有能夠是她啊，是她發瘋而不自知，陸思綿為了保她才承認本身殺人的。這輩子她殺妖無數，一心跟著師父想要緝捕女妖王陸思綿，她冇想到是這妖王陸思綿保住了她，她冇想她纔是阿誰讓正道人士最不恥的妖啊！江雨愁緊緊握著拳頭，指甲嵌進肉裡也不去管，她都做了甚麼啊！將來她要站在哪一邊，是做人還是做妖？現現在陸思綿在那裡，她已經不在明光珠裡，她會去哪呢，青迷林，還是這鎮妖穀？江雨愁特彆想見她，特彆想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，要殺要剮也隨她的便。懊悔、慚愧灼燒著她的心，讓她一刻也不得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