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趟到景山行宮齊景煥本來是籌算帶沈幼安好好轉轉的,可他換了個處所,加上那日不知怎的俄然憋不住火氣把人的身子給要了,見她在榻上躺著也冇忍心打攪她,前麵幾天又連著下起了大雨,必定了這趟景山行宮的日子要窩在殿內了。
“陛下是主子啊。”
她這才抬眼看他,見他衣裳上都濕了,女官的本能闡揚了,驚奇道;“這是如何了,如何濕成這個模樣了,底下人冇撐傘嗎?”
他蹲在池中還對著她招招手道;“你也下來。”
沈幼安被他說的臊得慌,自此見著佛經也不敢亂翻了,她本就是拿那書打發時候罷了,現在被他這麼一鬨,再也不想看那書了,太後送來的那些書都叫她鎖在了箱子裡,怕他再亂來,把佛家的書同那種書連在一起,這不是衝犯佛祖嗎?找到了那本被撕了麵子的埋頭咒有些欲哭無淚,把那本書夾在那一堆書中間,心道佛祖勿怪,他此人能夠冇重視這是佛家的書,隻是偶然之失罷了,又想到此人是陛下,人間的帝王,約莫是宿世積的善緣,才氣得來如許的身份,隻要不是那等殘暴暴君,魚肉百姓,不顧蒼存亡活的君主,佛祖約莫都是寬大的,這麼想著倒是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