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一口一個幼安丫頭的讓沈幼安有些受寵若驚,看向齊景煥,卻見他點點頭道;“太後讓你坐,你就坐吧。”
“兒臣給母後存候。”
齊景煥曉得太後這是還在為昭德太子妃的事悲傷,一時有些慚愧,昭德太子妃一向記恨著安平王,記恨著幼安,他不能冒險留下昭德太子妃,但是卻忘了,殺了昭德太子妃,母後會難過。
太後歎了口氣便不再說話,林司設帶著幾個宮人出去擺膳,太後見了,不滿道;“不是用了膳嗎?如何又端來了。”
齊景煥輕笑一聲,道;“母後,您可不能偏疼啊。”
說完瞪了一眼齊景煥道;“阿佑,如何能讓幼安丫頭跪著服侍哀家用膳呢?”
齊景煥到了暖閣就給太後施禮,太後見兒子來了,立馬暴露了笑容,招手讓他疇昔,齊景煥走疇昔,坐到太後身邊道;“母後不是承諾兒臣好好用膳的嗎?”
他決計避開皇兄不說,實在他更想說皇嫂現在也算是和皇兄團聚了,但是他又不敢,怕提起皇兄令母後更加難過。
齊景煥吸吸鼻子道;“母後,您不肯用膳,兒臣隻好如此了。”
齊景煥也有些無辜,他隻是想讓幼安勸母後用膳,冇想到幼安竟然跪著服侍母後用膳,他本來也想禁止的,但是母後卻先開口了。
“是兒臣讓她們做的。”
姚司寢曉得她心疼陛下,便道;“陛下孝敬,見太後在歇息,便叮嚀不準打攪。”
齊景煥擺手道;“罷了,都起來,去命人將午膳再做一份。”
沈幼安被太後扶起來,腦筋已經完整的懵了,這都是甚麼環境,陛下跟太後在說甚麼?
太後握著沈幼安的手,感覺這丫頭太瘦了,內心忍不住心疼,很有些抱怨的看了齊景煥一眼,齊景煥側過甚避開她的目光,太後冇法,隻得拿起筷子將沈幼安剛夾給她的那塊菜送到了嘴裡。
沈幼安站在齊景煥身側,這是她第一次伴隨陛下一起到這永壽宮,以往,陛下從未叫本身一起來過,隻是此次來她可算是揹負重擔啊,傳聞太後自昭德太子妃去世後表情一向不好,用膳也冇甚麼食慾,陛下身為兒子天然憂心本身的母親,永壽宮的禦廚換了一波又一波也冇能讓太後多用一口飯,偶爾陛下過來陪著倒是多用兩口,再勸時,連一口也不肯多用了,陛下為了太後能夠多用點飯,真是甚麼招都用儘了,也不能讓太後從昭德太子妃去世的哀痛中走出來。
“是。”
“早膳呢?”
姚司寢對著太後福了福身,退到外間對著齊景煥施禮道;“陛下,太後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