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......”
沈幼安道;“如果阿晞返來了,你便同他說陛下那邊隻允了我半日的假。”
這麼快,倒是出乎所料,齊景煥悄悄的嗯了一聲,便叮嚀著將馬車行到沈幼安身邊去。
安平王的陵墓離安平王府並不甚遠,馬車行駛不到半個時候便到了,沈幼安挎著一早便籌辦好的冥錢和酒菜,便下了馬車,本來離得遠還不感覺甚麼,這一到了陵墓,沈幼安便再也忍不了了,快步走到安平王和安平王妃的墓前,一跪,頓時淚如雨下,哭道;“父王,母妃,不孝女幼安來給你們存候來了。”
馬車內裡一層放著小幾,齊景煥端了一杯茶遞給沈幼安,道;“喝杯茶,潤潤喉。”
她的手不自發的揪著他的衣服,如許的姿式並不舒暢,她躺在他的懷裡,並冇有著力點,帝王的一番剖明讓她不知所措,她揪著他的衣服,兩隻手對在一起揉來揉去。
高和早就曉得了陛下對沈幼安的心機,至於采萱,也早就猜到七八分了,隻是都冇有眼下見到來的震驚,幼安隻是讓他拉她上馬車,便如此愉悅了嗎?
笑了笑,又端起一個杯子,將杯子裡的酒灑在了地上道;“這一杯敬給母妃。”
這個答覆齊景煥並不對勁,她說的隻是不敢,而不是不恨,這申明,她骨子裡隻是把本身當作陛下罷了。
起家抬開端說了句;“幼安不孝,這麼久纔來看父王和母妃。”便又磕了下去。
不滿道;“在你內心,身份端方就那麼首要嗎?”
齊景煥頓時欣喜若狂,骨節清楚的手有力的握著她的手,用力將她拉了上來,眉梢上揚,嘴角也止不住的翹起,眸中儘是愉悅之色,能不高興嗎?自他重生以來,這倒是第一次,她情願靠近本身。
沉重的氛圍被突破,齊景煥本想藉此機遇逼她接管他,但是畢竟還是不忍心逼迫她,她纔剛從安平王的墳場返來,表情不就不好,他如何忍心逼迫她。
拿起一個杯子托在手裡,對著排位道;“父王,幼安帶來了您最喜好的九丹金液,幼安先乾爲敬。”
“噓。”
沈幼安悄臉一紅,低著頭,搶過他手裡的杯子就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,比起她昔日的儀態,倒真是有些毛躁。
“陛下,幼安女人返來了。”
沈幼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抿著嘴不說話,然後抬手遮住視線,壓抑著那眼角不住的酸澀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