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波紋撥弄琴絃,昂首淺笑:“你今兒說好做我聽眾的,可不準跑。”
閒著無聊,學會了垂釣,彆的地兒不去,偏去她爹養的敬愛的魚池釣,恰好攆了也不走,倒把看池子的老夫急的滿頭的汗,這一池子的魚都是侯爺的寶貝,偏生這一池子的魚也比不上這小祖宗的一個手指頭首要。
比及紀父想起他的寶貝魚,已經被波紋釣的乾清乾淨一條不剩,紀父發笑,波紋喜滋滋轉頭學操琴去了。
奶孃趕緊捂了她的嘴:“小祖宗,可不好說這話,如果被故意人聽了可如何是好。”
不甘不肯的癟了嘴:“爹爹,是如許的……您看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”波紋嘟嘴“禁足的話會悶死您閨女的……”
波紋不睬:“那你倒是去爹爹那解了我的禁足呀。”
紀漣慧臉上流下兩行清淚,當真是……一步錯,步步錯。
原是那馳產業初固然不待見紀漣慧,但到底紀二爺身上有個肥差兒,又有紀老太太保婚,馳家稍適躊躇,也便同意了,兩家換了庚帖,禮序正一步一步停止著,偏巧這時候,紀二爺卻因為放縱部下橫行霸道被先是被節度使摻了一本,又接二連三被摻了很多摺子,聖上大怒,將他調回工部,連降三級,此次外外任,不但冇拿回府裡一分錢,反倒將家裡掏了個精光。
“不敢不管!”
禁足的日子比設想中更加無聊,波紋以手托腮,看外頭花著花落。
紀漣慧怔住,侄女的份上……我是他侄女兒,可也是差點害了他女兒的人啊……你們不曉得,你們誰也不曉得,那裡另有人能夠庇護我?事情如何就到了這一步呢,如果當初我不妒忌紀波紋,不去事事和她攀比,我待她好,現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?
老太太暗裡裡頭彌補了多少出來,紀元山隻睜隻眼閉隻眼不去計算。倒是紀蘇諺發笑:“我原還想著來歲事發,想不到那航家聽了馳紀兩家的婚事,竟是將全部二房恨上了,此次我們不過起了個頭兒,下頭正等著一幫子落井下石的人,二房此次,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外任本是肥差兒,現在二房冇有收益恐怕家裡也要掏空了。”
隨即,房內呈現一聲斥責,連外頭的小廝都不由抖了三抖!紀父挑眉:“不可?你還敢有微詞?”
波紋自知理虧,從速認錯:“爹爹!我錯了!我不該偷跑出府,不該隨便與外男會晤,更不該揍了清河王府的世子,固然,那世子的確該揍,但我確切是壞了端方,惹爹爹您活力了,爹爹,你罰女兒吧,想如何罰便如何罰,女兒絕無一句牢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