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之章手裡捧著銀質忍冬花香薰球,獻寶一樣給波紋看,平時也是,如果得著甚麼別緻的玩意兒,準早早的就派人給波紋送去。
寶珠瞟了她一眼:“這是虐待呀,活生生的虐待呀!你們竟然還笑的出來,一群冇有憐憫心的!”
波紋手中拿著香薰球,狀似不經意地問:“哥哥本日但是見著太子了?太子長得甚麼模樣?當時我都冇敢昂首。”這是謊話,也不知是誰抬開端來還對著自家二哥擠眉弄眼。
桌上擺了八盤四碗,寄意著一年十二個月,月月好兆頭。寶珠先拿茶碗猛地喝了個潔淨,然後砸吧砸吧嘴,道:“老君眉?”
寶珠拄著清秀的小下巴,扁嘴道:“我娘嫌我長得胖,不準我吃東西呢!”
寶珠卻不管這些,拿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吃,又拿了青釉剔花倒裝壺給其她三人斟滿了酒,全部席上,就屬她最是忙活。
太美了,美的渾然天成,目光所處之處,透露著風情,卻還帶著孩子樣的天真,太子長至現在,見過的那麼多的美人,卻冇有一個,比得上現在這個。
太子出去的時候,目光又在葉之章身上緩緩掠過。
波紋在假山拐角出等表哥,見他過來,一臉笑意,那一笑,風過桃花,波紋竟不由呆了一下。
太子因著貪墨一事被圈禁,長生不得踏出太子府。
現在這個年事也恰好,柔嫩的身子,小貓一樣嚶嚶的哭泣聲,窄窄的甬道,如果再長得兩歲,骨頭也硬了,嗓子也粗了,倒平白華侈了這副好邊幅。
波紋撲哧一笑,道:“要你何用。”心下卻微微放心,看太子本日的模樣,目光也並未在表哥身上流連,想必是還未曾重視。
說著,波紋拿了豆腐皮的包子漸漸吃著,這東西是貢品,專供聖上吃的,平常很難吃到。
秋彤是熟諳表哥身邊的徐來的,叫秋彤悄悄的找了徐來,不著陳跡的將人叫出來。
那日太子喝的醉了,竟暴露了悠長以來掩蔽在表麵下的齷蹉一麵,將章哥兒壓在身下,也顧不得身下嚇傻了的少年,鹵莽的行動起來。
“行啦。”波紋笑道:“快吃你的吧,我們有手有腳的,哪用得著你服侍。”
不知在哪就被太子遇見了章哥兒,假裝一副哥倆好的模樣,章哥兒心機純真,隻把太子當初兄長一樣對待,同進同出,偶然喝酒晚了,也宿在太子府。
貳心心念念幾個外孫能夠免受纏累,卻未曾想,冇了外祖這個背景,幾個孩子的日子,要多麼的受搓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