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歡顏這纔回神,從速跪下施禮道:“阿顏拜見祖父。”
他的笑聲聽上去中氣實足,絕對是個精力矍鑠的老頭子。
陸戰冇想到這孫女竟然想到這個,一愣之下哈哈大笑起來。
陸戰高深莫測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淺笑道:“阿顏持續說吧。”
是她目炫了還是如何地,陸戰甚麼時候被治好了她竟然一無所知!
陸歡顏鼻子有點酸,點點頭道:“祖父,你身子好了,阿顏很高興。”
陸戰笑笑,表示三人坐下說話。
“關於甚麼?”陸戰詰問。
不過陸歡顏還未及笄,聖旨中便冇有提及詳細的日子,都是等女方及笄以後,再行肯定。
“大哥你沉著一點!”陸歡顏勸道,“莫非我不想殺了他嗎?但是事情總有輕重緩急。再說了,他並不擔憂被我認出來,便是曉得我一時半會不會動他的啟事。”
陸平地看閨女的傻樣有點難堪,正要做模樣怒斥兩句,陸戰含笑擺了擺手,對陸歡顏道:“阿顏,我是祖父。”
陸歡顏神采一肅,深吸一口氣,道:“祖父,如果讓我猜想您當初裝病的企圖,我隻能想到一個啟事。”
“你這丫頭!”陸平地苦笑,“幸虧你娘當初為了那倆丫頭的事還特特找我來講,本來都是你算計好的。”
陸歡顏不解地看著陸平地,迷惑道:“父親是說三叔的事情嗎?我,實在冇有見到他的麵,隻是聞聲了他說話。”
陸歡顏撇嘴:“堂堂三皇子楚王殿下,竟然跑去天狼國做使臣,你說他冇有想過甚麼亂七八糟的,誰會信?但是看蘇哲柳和達娃的表示,明顯是北堂軒冇有跟他們達成默契。不然,達娃嫁給北堂軒就好了,那天狼國的二十萬禁軍但是一股生力軍。蘇哲柳也冇需求攪和北堂軒的婚事。”
陸平地看了一眼陸戰,卻道:“阿顏,你中秋那日跟為父說過的事,再跟你祖父說一說吧。”
陸戰笑了一會,才正色道:“阿顏,你可真是個風趣的女人。”
陸歡顏點頭,又道:“當年我被人挾製,固然我們家人萬般焦心,卻實在是天賜良機,又有陳院正互助,可謂天時天時人和,您順水推舟假裝一病不起,隱到幕後。恰是合了天子的意,又能把父親推上前台。不過,天子的顧忌隻為其一。”
陸歡顏看了看父親,道:“不止有二,另有三。其二,是因為三叔。他當年做了何事我並不清楚,但是他的大門徒蘇哲柳是天狼國七王子,二門徒傅流年是當年潛邸中古怪身亡的襄嬪的遺腹子。三叔多年離家,說是浪蕩江湖,實在他做了甚麼,去過那裡,對我們家底子就是一個不能觸及的隱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