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江南才女,在庵裡祈福的時候忍不開口腹之慾,大快朵頤,蘇清蕙便急的紅了臉。
坊裡傳播的安寧郡主的流言,由水晶美人傳到了蛇蠍美人,獲咎她的又不是無辜被關在青茹庵裡的蘇清蕙,她倒好耀武揚威地疇昔經驗,哪是甚麼美的貓狗都忍不住靠近,想來是仗勢欺人,那貓狗雖是牲口,卻也護主罷了!
席斐斐一時歎道:“都說士農工商,這麼看來,為商也挺不輕易的,倒是不幸了侯家哥哥那般人才!”
溝渠通了,山上的小道也鋪好了,夜裡便能去見蕙蕙,黎賀承表情大好,也不睬會管三先生,隻策畫著夜裡給蕙蕙說些甚麼,要帶些甚麼纔好?
束妃娘娘為此下了狠心,挑了些素雅的衣裳,親身去禦膳房裡煲了一盅湯,在傍晚的時候,端著湯水去了禦書房。
侯玹並不曉得,席斐斐還憐憫起他了,這幾日在坊間模糊聽聞靜沅長公主和安寧郡主鬨到玉山上去,倒是為蘇清蕙悄悄心驚了一把。
眾宮人便見到,皇後孃娘冷著臉出了門,返來的時候慈眉善目,眼睛裡像是溢滿了這四月的日光,一眼看過來,讓人渾身暖融融的,像殿裡供奉的菩薩娘娘普通。
而束妃卻在第三日又端了一蠱罐燜魚唇過來,淵帝忍著性子宣了她出來,勉強喝了一口,便忽聽束妃泫然若泣地說:“陛下,臣妾今個才曉得,藍玉那丫頭被蘇家人那般作踐……”
蘇清蕙看著那油紙都掩不住的肉香味,心頭大震,忙唬道:“這是庵呀,讓小徒弟們看到,我非得被掃地出門不成!”
這半年多來,兩人每月就都城裡的胭脂白脂粉店,也有千把銀子的進賬,彆的脂粉錢也省了大半,店裡來了新貨,最早便送到席府和蘇府。
侯玹隻收了八千,說:“隻是買個鋪麵,打些置放貨色的櫃子,剩下隻要多進些貨便成!”席斐斐邇來和老嬤嬤學管家,運營這一塊也有些體味,直覺八千兩有些不敷,歸去說給老嬤嬤聽。
月涼如水的夜裡,鼻尖繚繞著各種肉香的蘇清蕙腦筋微懵。
斐斐傲嬌地賞了清蕙一個白眼:“我爹說,我都是郡主了,得該懂點事,向太後孃娘求了兩個得力的老嬤嬤給我,哎,你不曉得,今個不是祭花節,我壓根兒出不來,那兩嬤嬤也不曉得是那裡渡劫的菩薩,對我倍加珍惜,就是有一點,我如果不好好學,她們便自個彆罰,不是絕食,便是擔水擔柴,常常弄得我寢食難安,隻好乖乖就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