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貫跳脫的女人可貴這般端莊,安言徒弟也忍不住笑道,“子休並不是那般陳腐的人,不會往內心去的,你呀,還是好好吃米糕吧!”
蘇清蕙正和席斐斐坐在一處聊著倉佑城裡新近鼓起的雲霏妝花緞,便聽外頭的車伕忽地將馬馭停了,忍不住掀起車簾問外頭的車伕如何回事,卻聽前頭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:“席家蜜斯好,我乃楊國公府的世子,久仰蜜斯芳名,特地從都城趕往倉佑城來一堵芳容!”
席斐斐樂的大笑:“看來,我們家牡丹更喜好我如許的美人兒呀!”
這個楊家小霸王,她宿世雖未曾見過,倒是也一向有所耳聞的,不知禍害了多少家的女人,厥後還是被都城裡的哪個郡王給清算了一頓才消停的。隻是蘇清蕙有些不明白,他如何就從都城趕來倉佑了,還特地來堵席斐斐的馬車!
本另有些沉浸在楊世子罵的那句“不知廉恥”裡,猶自忿忿不平的牡丹,見自家蜜斯和席家蜜斯都誇自個,內心一時美滋滋的,也忘了那點子委曲,很有些害臊地紅了臉。
她乃至不曉得,那般冷傲不羈的男兒,內心竟也能夠有這般柔情的時候。
席斐斐下頜一頓,停了嘴,看著麵前全然一點不介懷的程修,還是內心有些過意不去,忙吞下米糕,恭恭敬敬地施禮報歉道:“我嘴浮,程家小郎君莫介懷莫介懷!”
安言徒弟看著這一群小女人,縱是千瘡百孔的心也被一一撫平了,和自家侄孫笑道:“看看,你可莫怪叔祖母狠心不跟你歸去,這裡可有這很多女孩兒牽掛著我這一把老骨頭呢,她們女孩家家的,去蜀地可不便利,你一會凡是公事不忙,來看我老婆子便是!”
蘇清蕙猛地一巴掌拍到莫漪背上,嗔道:“傻子,你到底幫誰呀,你不曉得,我是要給徒弟養老的嗎!”
席斐斐點頭道:“我明白的,你放心吧,明天倒是我扳連你了。”看著一邊角落裡的牡丹,笑道:“另有我們的牡丹姐姐,你今個可做了一回巾幗豪傑呀!怪不得你家蜜斯疼你,真是機警!”
牡丹的腰肢扭得更柔嫩了一些,近前笑道:“奴婢在背麵聽到這邊報是都城楊國公府的世子爺,奴婢是蘇知府家的丫環,特來奉告世子爺一聲,席家蜜斯今個和我姐蜜斯去了書院背麵的青蕪庵裡,今個就在那邊安息了,公子要尋,怕是還得等明日纔好!”說著,一雙圓圓的杏眼便大膽地望向楊世子,像是在盯著一塊適口的糕點,一盆香噴噴的豬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