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侯氏特地去大房請了蘇李氏和袁姨娘過來幫手,蘇清蕙和蘇清湄賣力號召女孩子們,蘇侯氏和蘇李氏號召各家夫人,袁姨娘管著廚房,倒也忙得過來,也不過乎吃用飯、聊談天,賞賞櫻花,都是做慣的事,也並不感覺毒手。
然,不知甚麼時候身形婀娜的阮家女人竟忽地跪在了一地的金銀玉器中,直言為自家丫環請罪!請蘇家老爺太太懲罰!
猶是錢家夫人拉著蘇侯氏的手道:“妹子,如果張家再做出甚麼不刻薄的事,你可千萬知會我一聲,到時姐姐我給你出主張,掐死這一家黑心肝的!”
蘇清蕙提著燒火棍,氣喘籲籲,一旁的蘇誌宏和蘇侯氏驚得不熟諳女兒似的,一時都喃喃無言,半晌一貫脆弱的蘇侯氏才哭道:“蕙兒,你是如何了?哎呦,今個今後,另有誰家媒婆敢上門呀!”
錢夫人和顧夫人待回身去看是誰家丫環的時候,那兩個丫環竟忽地冇了影蹤,一會又有莫家太太攜著蘇侯氏的手問道:“我傳聞東城張家向我們阿蕙提親來著,你可莫承諾啊,我傳聞,他家為了能夠求娶阿蕙,竟在東市上廢弛阿蕙的名聲!你這當孃的,可千萬經心些!”
前廳裡忽傳來錢媒婆慘叫的聲音,像是遭了極大的苦痛似的,聽著都讓人不寒而栗,守在門外的仆人看著從裡頭逃命似地跑出來的錢媒婆,眼觀鼻,鼻觀心,像是冇見到普通。
不但是錢夫人,一旁李家夫人,胡家夫人,戴家夫人都一一拍著胸脯應下!
蘇誌宏看著麵前還未及弱冠的少年,眼眸裡精光乍現,摸著稀少的髯毛,暗自點頭,此子遇事沉著沉著不說,還非常勇敢有擔負,加以光陰,必不是池中之物!若不是張家家風太差,將蕙兒許配給此子也不是不成以!
又忙趁熱打鐵道:“老婆子自是不敢在知府大人麵前誇海口的,那東城張家,大人想必也是曉得一二的,祖上傳下來萬貫家業不說,又是積德積善的人家,每年臘月張家都在西城搭棚施粥,我們倉佑城誰不說張家是個積善人家?祖上的不說,便是張家至公子自個也是極爭氣的,他家雖比不過貴府門楣,但是也萬不會屈辱了貴府蜜斯不是,再說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!!!!!!!!!!”
外頭的事張士釗邇來也有些耳聞,還冇來得及措置,對上來討公道的蘇誌宏,故意要辯白,但是人家較著是有備而來,帶著從東市上找到的賣菜的李家嬸子、賣包子的吳家徒弟、割肉的酒坊活計,等等當日的見證人不說,衙役硬是在張家扒拉出當日漫衍流言的丫頭,恰是張劉氏派在阮家表女人身邊服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