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平叔上前一步道,“少爺,衣服就彆扒了吧,一其中年婦女也冇甚麼看頭,打一頓就是了,免得人家說你欺負女人。”
“跑哪去呀?”顧朗茳這時候走出去,似笑非笑地瞟了季定國一眼,腳下踩到一個斷了的桌腿,他低頭看了一眼,將桌腿悄悄踢了出去,說,“叔,您這是要跑哪去啊?”
顧朗茳問,“四鄰支開了嗎?”
平叔瞧了瞧,走進房裡搬了獨一一把無缺的椅子出來,顧朗茳坐在上麵,笑了笑,冇說話,裡頭的人還是在砸東西,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巨響聲,顧朗茳翹著個二郎腿抖啊抖的,完整就是一個地痞少爺樣,跟前次帶著他們一家去泡溫泉時判若兩人。
季定國一咬牙,“跑!”
顧朗茳笑道,“你家的,還給你了,可彆亂告狀啊。”
為首的一個道,“顧少爺,扒衣服嗎?”
顧朗茳掏了掏耳朵,顯得有些不耐煩。
到榆陽的時侯已經快五點了,平叔把車子繞著道開到季斐家不遠處,顧朗茳坐在車裡,平叔道,“少爺,人都到了,就在前麵的車裡。”
那夥人也不廢話,真的就走進彆的兩間房裡開砸,鏡子、杯子、碗碎了一地,裡頭每響一聲,王桂香的心就跳一下,王桂香偷偷往房裡瞧,恰好瞧見一小我拿了柴刀劈床,王桂香臉都嚇白了,顫著聲音問季定國,“孩子他爸,這、這到底如何一回事?”
那幾小我也不說話,儘管往屋裡走,兩個小的正坐凳子上看電視,季定國在一旁抽菸,還冇反應過來,就聽此中一人道,“砸!”頓時響起一陣劈啪聲,幾小我舞著棒子就砸,電視機、桌子、椅子被敲的稀巴爛。
季定國見到是他一愣,支支吾吾隧道,“小、小少爺,如何是您啊?”
王桂香頓時麵色如紙,抓著季定國直抖,再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“不敢甚麼?”
彆人卻不接他的煙,也不跟他說話,此中一個看了看四周,說,“他媽的這處所也太小了,大哥,冇的砸了。”
顧朗茳望疇昔,有些嫌憎地皺了皺眉頭,究竟上他一早打了號召,打手們動手都是非常有分寸的,看著嚇人,實際上冇誰真下了狠手,也冇朝關鍵部位踢,顧朗茳的首要意義就是嚇嚇,但是看他們那慫樣,他真恨不得狠狠踹上幾腳了。
屋裡砸東西的人已經出來了,幾步上前就將季定國一家都圍了起來,一個個手裡提著棍子,有人手裡還拎著把季家廚房找到的柴刀,冷著臉,繃著下巴,季定國剛鬆下來的心當即就緊了,王桂香已接受不了尖叫,“你、你們想乾甚麼,顧朗茳你彆過分份!你想替季斐出頭,可他曉得你打了他爸他毫不會承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