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“你如何還不走?”
身邊的女人剛纏上去,電話又過來了,這回打電話的綁匪有些分歧,雖顛末變聲器的措置,仍可聽出語氣中的調侃,“我還是頭一次遇著敢掛綁匪電話的主,您真不要這位的命了?”
“大哥,公然是你”,顧朗茳嘲笑一聲,“終究捨得出聲了。”
回包廂的時候季斐還坐在那邊,呆呆忘著窗外,一動不動。
“甚麼意義?”
季斐又“哦”了一聲,冇有多話。
顧朗茳想,顧浩海脾氣脆弱,現在又身無分文,已經承諾給他兩千萬了,應當曉得見好就收,不敢真的要了季斐的命。可若狗急跳牆了?顧朗茳揉揉太陽穴,有些沉悶。他與季斐這兩年幾近一麵都冇見過,早無乾係了,兩千萬,算是人至義儘。
綁匪那邊長久地沉默了會兒,顧朗茳不耐煩了,“另有事嗎?冇事我掛了。”
季斐茫茫然轉過甚,回聲“哦”,又低下頭,攪著杯子裡的咖啡。
顧朗茳皺眉,“我要結婚了,這兩三年我也根基冇再碰過你,早冇甚麼乾係了,明天正式說一聲,我們拆夥了。”
季斐茫茫然地看著他,身子微微地抖,說不出的驚懼。
“不是”,顧朗茳嘲笑,“我是說,我會替季斐收屍。”
掛了電話,麵若冰霜。
聽到顧朗茳的聲音季斐身材很較著地一僵,轉過甚來,浮泛的眼中有一種模糊地驚駭,呆呆地解釋,“我冇有要逃,冇有要逃......”
“滾一邊去!”
那邊綁匪沉默了,顧朗茳撇撇嘴,掛了電話。
事情很順利,顧浩海最後還是挑選了兩千萬,顧朗茳再見季斐是在三天後,帝都咖啡館。
顧朗茳走出包廂,出了咖啡館到泊車場的時候纔想起落了東西,扔卡給季斐的時候連帶著錢包一起扔到他臉上,忘了拿返來。
再次接到電話時顧朗茳正在女人身上馳騁,聲音慵懶,言語閒散,“又有甚麼事?”
夜黑風高夜,殺人正當時。
“大哥,你太不專業了,身邊的綁匪冇提示你對話是要帶變聲器的?大哥,我已經將方纔的對話灌音了,你如果情願,我給你兩千萬,你愛去哪玩兒去哪兒玩,你如果不肯意,一分錢都冇有,我會將灌音交給警方,你就是在天涯天涯,我也幫手警方將你抓返來”,顧朗茳頓了頓,聲音降落,“大哥,你曉得我的脾氣,我的東西,就是不要了,也不給彆人碰。”
“你承諾了?”
“媽的,老子當初如何看上你這麼個白癡!”顧朗茳踢了一腳中間的椅子,季斐驚駭地瑟縮了一下,冇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