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點頭,那人很有些對勁,對他們說:“我前些日子在東晉遊學,本來想去瞻仰王夫人,也就是謝道韞舌辯群儒的盛景,但到了壽春之地就不能向前。本來桓溫兵敗後,退至山陽,彙集散卒,並將敗北之罪委於袁真。”
三人聞言咂舌,麵露鄙夷之色,隻聽那人持續說:“豈料仲春袁真病死,部將朱輔擁立其子袁瑾為豫州刺史。舊燕、大秦都皆遣軍援助袁瑾,桓溫命部將竺瑤、矯陽之率軍迎戰。燕軍先至,在武丘與竺瑤交兵,成果大敗而回。同年八月,桓溫率二萬軍隊攻打壽春,並築起長圍,將城池團團圍困。袁瑾隻得嬰城恪守。”
三人聞言,皆問:“真的假的?桓溫竟如此卑鄙?”
那人喝了口水,持續道:“那可不是?他還上疏東晉朝廷,請廢袁真為庶人。袁真不平,據壽春叛變。東晉朝廷不但不敢究查桓溫的兵敗之責,還命侍中羅含帶著牛酒到山陽犒勞桓溫,並任命其子桓熙為豫州刺史。”
此中一個做讀書人打扮的胡人,對同桌的門生說:“吐穀渾王辟奚仁愛刻薄而無威斷,其三弟跋扈放肆,國人憂愁不安。吐穀渾長史鐘惡地與司馬乞宿雲在文武百官朝拜辟奚時,收殺辟奚之弟,辟奚驚嚇可駭,自投於床下。鐘惡地與乞宿雲對解釋道:王弟亂政,昨夜先王托夢於臣,令臣討伐王弟,故本日誅之。辟奚以此得病,整天恍忽,不久以憂卒。”
那人持續道:“視連聞言抽泣,答覆鐘惡地,家屬自先世以來,皆以仁、孝、忠、恕代代相承。父王因其弟被誅,憂憤而卒。今我雖即位,亦如行屍走肉,萬念俱灰,軍國大事還得煩勞各位將佐。至於建立威德之事,隻要等候將來了!”
“公子是否要添水?”老嫗走到九歌跟前,見她碗底空了,出言問道。九歌聽得出神,涓滴未發覺,忙擺手說不必,付了茶錢倉促而去。
九歌走在長安城中,此時的長安城,國度承平,群眾安樂,已與當初苻生在位時大不不異,抖擻出新的氣象。隨便找了個茶鋪坐著,中間的讀書人,都是出入太學的世家後輩和有識之士,議論起諸國大事來口若懸河頭頭是道。
世人聞言,皆撫掌感喟:“仁孝至此,難怪天下皆讚辟奚父子不成以蠻夷視之。”
被稱為梁兄的人答覆道:“那是天然。”
老嫗看著九歌背影,見這俊美的小兄弟日日都來,體貼家國大事,卻不入太學,想來是豪門學子,待他日需求問問他是否婚配,難說能成績一番良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