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女郎現在是宮中的張夫人,如何能夠到你這小小的平陽來……”隨行影衛中,有個新來的出聲答覆,話未說完,便被一旁的影衛按住,捂住了嘴。
九歌被可足渾淩月送入宮中換出慕容衝時,慕容衝並不知全貌,是以也冇見過九歌,還覺得她早葬身於黃河,冇想到她竟然還活著。
方纔口不擇言的影衛被送走,九歌寫了信給苻堅,提及此番遊曆的見聞。世人覺得她要回長安,隻見她轉過甚來對身後的人說:“走,度過黃河,去山陰城。”
見他答允,九歌心底一時歡樂,但是如何壓服苻詵是個題目。見她難堪,苻堅拉過她來,兩人對坐,苻堅向她說:“若你感覺難為情,便由朕去與他說,他是有誌於學的,冇準真發矇了,反而不會那麼依靠母妃了。”九歌想起當初苻堅大雪也要肄業的景象,點了點頭,但願有其父便有其子吧。
“你說那白鬍子老道啊,他雲遊去了。下山時恰好碰到老胡塗我上山打柴,不然我還不曉得哩。唉,他們師門就是愛往外跑,指不定甚麼時候返來,或許十月八月,或許十年八年,年青人,你如有事找他,我勸你彆在這死等,想想彆的體例吧。”白鬍子白叟邊吹著鬍子邊朝九歌說。
“他竟然在平陽嗎?”九歌聽著,有些驚奇,慕容清河葬在平陽,慕容衝駐守平陽,他們姐弟夙來親厚,想來是苻堅成心而為之。
想起她剋日老是鬱鬱度日,脾氣也有些幾次無常,她慣來是無拘無束的性子,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。更何況她如許輕聲軟語地要求,實在叫人謝毫不了,因而承諾道:“伏牛山山高路遠,你若執意要去,朕也攔不住你,你辦理好行裝,與苻詵說好,朕命人庇護著你前去。”
看她打扮不凡,慕容衝拉著她問到:“少師現在在那裡高就,是否情願到我平陽來,平陽雖不大,倒是我說了算,絕對不會委曲了少師。”
“清河,為師走了,如有機遇,再來看你。”九歌看著慕容清河衣冠塚,朝虛空說道。
九歌見被揭露,點了點頭。
前後經曆王羲之、王猛和苟太後離世,九歌心底更加掛念百裡卿鵠,見他垂垂靜了下來,九歌向他說:“陛下,妾想去一趟伏牛山,去看一看師父。”
但是想見的人不必然能見得了,想避的人一定能避得開。一群人浩浩大盪到了慕容清河墓前,才奠上一杯薄酒,便被慕容衝帶人圍了起來。
“你們是何人,為何無端擾我阿姊安寧?”慕容衝劍指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