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堅邊幾次舉起季子苻詵，邊走在華陽宮裡，與九歌漸漸說著話，苻堅俄然獵奇，問九歌道：“三娘，聽聞涼國佛法流行，當初你在涼國遊曆之時，可否與大漠佛國打過交道？”

慕容垂聞談笑答：“天下之事，非爾所及也。”慕容農見此，有些忿忿不平。

九歌見他不知改過，直言不諱：“後宮之事，自有陛下和皇後做主，輪不到我來置喙。隻是當初師叔身故之時，讓我時候勸諫陛下，三娘隨愚駑，但不時不敢健忘。”

九歌倉猝跑到跑到案幾前，將當初行進過的線路畫出來，對苻堅說：“在敦煌，那佛國在河西走廊絕頂。”

代國亡國之快令人始料未及，苻堅詔來鄧羌相問，鄧羌直言：“代海內鬨，纔給了雄師可乘之機，陛下不如詔來長使，一問便知。”

“易漲易落山溪水，易反易複小民氣。張天錫當初與秦斷交，背秦通晉，又背棄聯盟，被晉所棄，乃至於伶仃無援，被我秦國雄師一舉拿下，當真痛快！”

期間，熊邈屢為秦王苻堅言說石趙當初宮室器玩之盛，苻堅派熊邈為將作長史，領尚方丞，大修舟艦、兵器，飾以金銀，頗極精美。

“陛下，鄧將軍傳信返來。”宦者到華陽宮中找到苻堅，將信函遞了上去。

而此時，苻堅正對著一個九連環動腦筋，見九歌來，便向她問道：“三娘，快來看看，這九連環如何解？”

聽她提起王猛，苻堅有些不悅起來，確切，秦國強大離不開王猛，他能夠感激王猛，但是他不肯意他的女人不時提起另一個男人，哪怕他們之間並冇有多少交集，哪怕他們有師徒之誼。

九歌從苻堅懷裡接過苻詵，苻堅並未避開她，當即展開信函，龍顏大悅道：“鄧羌真乃朕知音也！”

苻堅將苻詵拉入懷中安撫，問道：“何故生這麼大的氣，如果為高句麗送入宮來的那些美人，朕讓人將她們送出宮去便是，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來？”

“代國！”苻堅不賣關子，直接奉告了她答案，“若攻陷代國，我大秦便能一統北方，景略在地府之下，便可安眠了。”

劉衛辰及其部眾仍舊不平，苻堅為均衡東西兩部的權勢，以衛辰為西單於，仍讓他統攝黃河以西各部落，居代來城。

燕鳳入朝覲見，朝苻堅坦白道：“代王新死，部落叛散，不不異一。此中，彆部大人劉庫仁勇而有智，且與鐵弗部首級劉衛辰一貫有仇恨。鑒於此，臣建議讓兩人分統代國舊部。”

苻堅笑著，對九歌說：“鄧羌趁擊破涼國士氣大漲，率兵二十萬，馳援苻洛，三娘可還記得，苻洛此番出征，是去征討何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