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如何？”九歌在營帳中焦急問著軍醫。

朱序才入敵營不久，晉軍便冒然出兵，苻堅還覺得是晉軍前來投降，冇想到晉軍出其不料，直搗黃龍，秦軍死傷無數。洛澗失守，折損數人。要說不是朱序背秦，他不管如何也不信。

此時，晉軍遣來使入秦虎帳，直言道：“晉前鋒都督謝玄向發起，讓秦軍陣地後撤，待東晉兵士度過淝水，再於北岸決一死戰，如何？”

動靜傳到軍中，秦虎帳中諸將皆表示反對，苻堅穿好衣服，問九歌說：“三娘覺得如何？”

見他已作出定奪，朱序退了出去，苻融指著朱序退出去的方向，問道：“事出變態必有妖，陛下為何不殺他？”

進了苻堅營中，隻見朱序五花大綁，跪在地上，朝苻堅哭道：“臣覺得，臣以晉國舊臣自居，便能等閒見到謝石等人，未曾想，老夫兵馬平生，卻被謝玄那樣的黃毛小子騙入營中欺侮！直罵臣為叛徒，要殺臣來泄憤。”

九歌喃喃：“借局佈勢，力小勢大，陛下可還記得‘樹上著花’一策？”

朱序看著苻融，收起方纔恭謹墮淚的態度，跪得筆挺，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，眼睛瞪得血紅，大聲說道：“欲加上罪，何患無辭！臣曉得將軍前鋒被挫，心中憋悶，但將罪惡全推在臣身上，會不會過分度了些？”

九歌被苻堅留在項城，驚聞秦軍得勝，倉猝策馬前來。入了壽春，苻堅見晉軍陳兵於城外，軍容整肅，殺聲震天。

九歌直言：“不難，燒山。”兩人話音未落，隻見苻堅直直向後倒去，兩人大驚失容，倉猝去扶。

九歌邊服侍他甲冑，便朝他點頭道：“陛下，不成。”

苻堅進入雄師議事營帳，世人爭論不下，多量兵士直言：“東晉人少，我們人多，直接往前衝就是了。何必後退，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？”

苻堅與眾將看著苻融，感覺此計可行，因而遣人奉告來使，稱秦軍大國之師，願接管謝玄發起，讓晉軍度過淝水來戰。

“你是說，八公山上並冇有那麼多晉軍，此舉，不過是借草木為埋冇，利誘我軍？”苻融欣喜，問九歌道，“如何破局？”

見如此，苻融心中雖忿忿不平，也不再勸。朱序被棄用，留在秦軍之間做個知名小卒。

“不成，秦軍集結近百萬之師，將它交給誰，朕都不放心。更何況，這兵權，交出去輕易，再想收回來便難了。”聞言，九歌心知苻堅現在騎虎難下，不能退隻能進，難怪苻堅會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