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歌不曉得瞬息之間,苻堅已想了這麼多,聞聲慕容清河著人來請,苻堅帶她一同去往紫陽宮,到了時,慕容清河已喝得酩酊酣醉,少有的失態。
待慕容衝出宮後,慕容清河翻開可足渾淩月帶入宮的食盒,說是其間糕點是她親手所做,為人母親,現在不能為她做很多,隻能為她做些微薄之事。慕容清河著人去請九歌和苻堅,單獨抱著食盒坐在台階前,一口口吃著此中點心,心底濕濡濡地難受,淚流滿麵。
她不肯戳穿可足渾淩月,隻俯下身為鳳凰清算衣衿,問他:“鳳凰,若今後都見不到阿姊了,你會馳念阿姊嗎?”
此時未央宮內,苻堅看著九歌,可貴密意,問她:“三娘可願入我後宮?”
見兩人來,慕容清河請他們入坐,斟酒看著苻堅,問:“陛下當初命妾所排歌舞,是否就是陛下與少師之舊事?”
看著九歌麵露擔憂之色,慕容清河輕笑出聲,緩緩說:“還是我們鮮卑人好,愛就是愛,恨就是恨。”見兩人不語,她痛心持續道,“可她單身入北燕以後的故事,如何不演了呢?是怕我曉得,我敬之愛之的少師,實際上是秦國派來躲藏在深宮中的特工,從踏入北燕起,就必定亡我家國……少師,我愛你如父母,你怎能讓我國破家亡!”
動靜傳到苟雲宮中,苟雲正由雲兮陪著逗弄著鸚鵡,不由得感慨道:“宮裡新人勝舊人,這慕容夫人,畢竟是年青氣盛了些。”雲兮賠笑,轉眼間,便把動靜傳到了九歌那邊。
可若拜為女官,以後再遷入後宮,又感覺畢竟是委曲了她,若其間有了孩子,那孩子如何辦?
慕容清河卻在旁笑道:“如何,陛下曾覬覦兄嫂,現在卻不敢承認了嗎?”九歌聞言扭頭去看苻堅,公然,他臉上已閃現出少有的肝火。
九歌答:“不過是少年心性,暴躁了些,此時已經無礙了。”
九歌為她掖了掖被角,搖了點頭,隨即對她說:“我欲今晚亥時出宮,你籌辦好,我將水混淆,就來帶你走。”慕容清河點了點頭,不曉得九歌到底想做甚麼,她隻曉得,惹怒苻堅,扳連宮人受罰,也是打算中的一環。
看著她狀若瘋顛,苻堅成心讓她吃些苦頭,因而回身對擺佈說:“慕容夫人失禮,罰禁足一月,本日起,紫陽宮高低俸祿減半。”慕容清河本就是敵國公主,現在失禮被禁,還扳連了宮人,這些人那裡還會好好當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