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笑了笑,轉過身對隨行的人說:“此子有霸王之相。”說完也未幾言,跟著世人往西平郡公府去了。
江氏剪斷線,說:“轉眼就入冬了,歌兒又長高了些,可不得抓緊時候給她做冬衣嗎?”
魚歌回到府中,內心有些不高興,想她堂堂學霸,重生後卻不思進取,倒越活的像個五歲的孩子。江氏見她返來,忙走過來講:“方纔還到處找你呢,但是出府玩去了?”
魚歌看著花壇邊時隱時現的螢火,說:“歌兒也想像蒲堅哥哥一樣習字讀書。”
魚海放下魚歌,對江氏說:“做衣服這類事情讓曉得裁縫的女奴去做不就好了嗎,何必親力親為?”
此時一群謀士中站出了一人,拱手上前,道:“蒲公容稟,我等久居門下,為蒲公分憂乃是分內之事。隻是就此事而言,並非我等不肯為小公子發矇,而是小公子機靈,我等癡頑,唯恐教習不周誤了小公子出息。”蒲洪聞言起家剛想作,隻見那謀士上前一步,接著說,“我等雖癡頑不能為小公子發矇,但願為蒲公保舉一人。此人身居魯地,誌學於孔老,不管經史子集六藝騎射無一不曉得,隻是偶然於朝堂。若蒲公信得過,門生願親身到魯地請他入府為師。”
魚歌隨母親回府,入夜,魚歌單獨倚在小樓邊的雕欄上吹著冷風,聽院子裡的桂樹隨風出簌簌的聲音,極目瞭望,隻要一片暗中。 江氏上前來,坐在她中間問:“歌兒想甚麼呢,那麼入迷。”
魚歌問:“哪兒?”
江氏抱起她,走在迴廊上,邊走邊說:“聽你父親說,府上派去請百裡先生的馬車和西平郡公府上派去的馬車幾近同時到,百裡先生到鄴城來,先到了府上,纔去拜訪西平郡公,也不知是去做甚麼。”
蒲洪冷哼一聲,說:“七成績七成吧,你需求哪些東西那些人與你同去,明日一早叫人呈上來,籌辦安妥了再去請那位百裡先生。”
江氏笑而不語,把魚歌拉到跟前,說:“女奴做的哪能跟自家孃親做的比。”說著,把新做好的衣裳往魚歌身上比了比,笑著問魚歌,“對不對?”
魚歌答:“出去了,和鄰家的孩子一同到街上去了。”江氏聞言吃了一驚,這如果碰到了好人該如何辦?還未開口,隻見魚歌問,“孃親找歌兒做甚麼?”
那謀士答:“七成。”
江氏笑言:“且不說你還不到上學的年紀,不然換做男裝跟著你的哥哥們也能夠識得幾個字。既是女兒家,《女訓》《女誡》終歸是要學的。治國方略能夠不學,至於經史子集,我能夠去求求你父親,讓他專給你請一名先生來府上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