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如許。”魚歌念著,心下明白了很多。想起與父親對弈,想起他這些年來的指導,總感覺猜疑,總感覺父親不是普通的朝臣,本來,父親另有這一層身份在裡邊。
“陛下,杜洪屯兵於宜秋,被部將張琚所殺,張琚擁兵自主為秦王,並設置百官……”朝堂中,賈玄碩上前來,向苻健稟明最新戰報。≥
長安城中,張遇從許昌來降時,苻健娶張遇後母韓氏為昭儀,常在世人麵前對張遇說:“卿,吾假子也!”張遇越想越感覺慚愧難當,欲帶領關中諸將將雍州之地歸順東晉朝廷,然後與苻健的中黃門劉晃暗害夜襲苻健。
那人坐在坐位上,拍著酒桌大笑道:“冇想到魚小妹也曉得這個謝道韞!”
江氏看著思考的魚歌,又看了看在習字的魚汐。歎了口氣,魚汐如有魚歌一半聰明該多好?魚歌這孩子,身在亂世,若她和魚海都冇了,也儲存得下去;但是魚汐現在這模樣過於木訥了些,若非他還是府上的公子,如果趕上惡奴,指不上還要受甚麼欺負。
江氏無法,隻得說:“那你就去吧,早些去早些返來,在外邊不準胡來。”
苟雲坐在原處,看著麵前未曾昂首,大聲說:“求你今後,不要老是見苻堅表兄了。”
說完手裡打著拍子,口中念著:“永和九年,歲在癸醜,暮春之初,會與會稽山陰之蘭亭……”到了家後,江氏見魚歌酣醉,醉後起燒來,忙叫了大夫來。
想著舊事,想著曾經,魚歌俄然感覺本身失利起來。與苻堅瞭解甚久,兩人形同手足,卻被他身邊的人來警告她離他遠點;與苻萇素有婚約,幾年來風雨同業,但在從鄴城逃出後就很難再見他影子;與梁懷玉夙來交好,最後她卻讓一個甚麼都不太懂的孩子來講出那樣分歧適的話來。她在這人間有朋友,還是冇朋友,她想不清楚。
苻健立於大殿之上,哂笑道:“自主為秦王,設置百官?這是要與我對峙不成?”說完接著道:“命丞相苻雄,大將軍苻菁與朕同去討伐這位‘秦王’,擇日出征,不得有誤。”
魚歌笑著應允,拉著梁懷玉出了門去。梁懷玉問:“你安知我是來找你遛馬的?”
“提示我甚麼?”魚歌打斷她,看著麵前苟雲,彷彿看到她前一世時所見的初中生措置事情的伎倆,心底不悅,便笑道:“既然今後我要嫁的人都不感覺我的言行舉止有題目,又何必姐姐專門為我操心來。”說完站起家,就要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