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氣煞我也,莫非幷州諸地,就如許拱手於秦?張平也太不把我們大燕放在眼裡了,真想帶兵踏平幷州!”慕容垂說著,自顧自倒茶自飲一杯,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,氣得不輕。
“苻堅小兒,不容小覷。”慕容垂在一旁點頭,意味深長道。
“冉閔稱帝時,張平稱臣於大燕,轉而又與晉暗通款曲,與秦交好,燕、晉、秦都授予其官爵,實乃二臣賊子,無恥至極,算不得大丈夫。”吳王慕容垂站在門邊,看著門外飄雪,唾了一口,持續道:“現在張平獨占幷州新興、雁門、西河、太原、上黨、上郡,有壁壘三百餘座,胡人與漢人十幾萬戶,雖大要稱臣對外使節朝貢不竭,實則在諸國之間保持中立擁兵自重,實在可愛。”
張平率部見秦軍英勇已萌發退意,目睹張蠔被擒,頓時大敗崩潰。見張蠔不知好歹罵聲不竭,張平生怕苻堅真殺了他,忙派人上前請降。
歲冬,張平率軍犯境前秦,前秦任命晉公苻柳都督並冀諸軍事、幷州牧,鎮守蒲阪防備張平。
聽道內裡有腳步聲,兩人停止了扳談。隨後,慕容垂見張九歌走了過來,麵色不善,麵上堆著生硬的笑,道:“本來是九歌小友!”
次年正月,苻柳與張平對峙不下,苻堅冊封太子後,以鄧羌為前鋒都督,率馬隊五千討伐張平,張平見狀,調派養子張蠔抵抗秦軍。三月,苻堅到達銅壁,張平見狀,想起當初衝鋒陷陣一馬搶先斬下姚襄人頭的少年郎,大驚失容,率眾傾巢而出,迎戰秦軍。
張蠔見養父張平率軍而來,成心在張平麵前表示,策馬出入秦國軍陣四五次。苻堅抱著苻丕坐在馬背上,看著張蠔衝鋒陷陣,大呼而來,吼怒而去,將兩軍對壘視為兒戲,便朝苻丕笑道:“你今後上陣殺敵萬不成學他。”
張九歌倉促回到院裡,她不知為何聞聲苻堅名字心中會鈍痛,腦中彷彿有千萬人號令著,讓她靜不下來,她衝到書案前,顫抖動手提筆,在紙上寫道:附件、福建、複檢、輔檢……寫了很多,彷彿都不對。
張九歌想了想,又搖了點頭,朝百裡卿鵠道:“師父,我彷彿忘了些甚麼,我感受,我像是健忘了甚麼首要的事,又彷彿忘了甚麼首要的人,細心想卻又想不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