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天然不敢不從,隻是姑臧侯看苻堅態度,有點看不懂他要乾些甚麼。
呂婆樓也醉,嘿嘿笑著,嘴裡不斷說:“啊對對對!”
“冇傳聞過,彷彿是呂婆樓呂大人府下的人。”縣尉小啜一口,邊夾菜邊說。
王猛向苻堅道:“為臣本分,便是為君安社稷,能為陛下分憂,是臣之福分。”
呂婆樓聞訊,倉猝趕到宮中,剛好姑臧侯樊世在苻堅麵前陳詞,言說“現在陛下剛即位,親派王猛到始平縣為官,而王猛其報酬了立威,初到任便當街殺人,視苻秦律法為無物,鄙視君王,實在該殺!”
“豈有此理!”縣尉拍案而起,這說話的人是他舅子,被打死的是他小舅子,他如何不怒。
世人見他酒醉的模樣,大笑起來。
“大人!大人!求大人拯救,求大人做主啊!”一衙役麵色煞白,跌跌撞撞而來。
“朕聽聞始平縣官吏與長安眾臣來往甚密,有些乃至互為連襟,京中貴族甚多,連累甚廣,略不重視便會被連累入獄,王卿可懼?”苻堅回身,摸索地問道。
“臣本布衣,偏居陋室,苟安華山,以盼明君。當初投於陛下麾下,稍有不慎便是殺身之禍,乃至連累家人,當時且不懼,更何況現在?隻要陛下信得過景略,莫說小小的始平縣,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,吾亦往矣!”王猛誠心道。
翌日,王猛受命前去始平縣。
“一介布衣,也想在始平縣翻颳風波,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!”縣尉邊夾起一隻河蝦,邊說,“隻要他敢來,咱哥幾個就叫他有來無回,你說是不是?”邊說邊望向主簿。
苻堅與鄧羌、呂婆樓小聚當天,回到秦宮便召見王猛,問他道:“朕微服出宮,聽聞始平縣豪刁悍行,劫盜充滿,百姓水深熾熱,朕成心派你到始平縣清算吏治,你意下如何。”
見兩人爭論不下,苻堅說道:“朕既派王猛到始平縣出任縣令,天然不信他會無端殺人,但姑臧侯所言,朕近些天也聽聞了很多,不然如許,就勞煩兩位隨朕到詔獄走一趟,既然是朕讓他去做這縣令的,那便由朕親身問罪於他,如何?”
因而苻堅故作難堪,親身“責問”王猛:“為政之體,德化為先。你蒞任不久便當街殺人,殘暴殘暴如此,你可知罪!”
主簿是讀書人,天然傳聞過王猛,王猛桓溫帳下捫虱而談的勇氣他還是佩服的,因而佯裝酒醉,紅著臉雙眼放空道:“啊?對對對!無回無回!”
繼而,王猛又與禦史中丞鄧羌通力合作,全麵徹查害民亂政的公卿大夫,一鼓作氣,無所顧忌,彈指之間即將橫行犯警的權貴二十多人肅除潔淨。因而,百僚震肅,豪右屏氣,路不拾遺,令行製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