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九歌抱著小公首要走，慕容暐卻不讓，他好不輕易找到個傾訴的人，如何能夠等閒放走，隻持續道：“我曉得我不仍舊太子，我曉得我不如大哥……可這太子，也不是我想做的……我也不想做太子……我隻想在父皇還在時，縱歌策馬，遊山玩水，當個繁華閒人……我隻想父皇百年以後，得大哥庇護……持續當個閒散王爺……他們都說……都說太子是國本，要靜以修身，儉以養德，纔是社稷之福……就因為我和大哥一樣……是父皇和母後的兒子，為了母家光榮，為了家國基業，便把我架在火上烤……可誰問過我！誰問過我！……群臣斥責我，說是直言……父皇母後能夠斥責我，說是催促……可疇前……他們從不會如許對大哥……他們隻會針對我……針對我……”說著又大哭起來。

“段昭儀當年可謂名噪一時，若非如此，隻怕也不必進宮。”與段氏要好的官眷接過話。

小公主聞見大股酒味，有些不舒暢，問張九歌道，“太子哥哥如何了？”

“太子醉了，還不快扶太子回宮！”可足渾皇後聞聲公主身邊的陪侍倉猝來報太子大鬨禦花圃，急得來不及打扮便倉猝趕了過來，恐怕太子酒後講錯，說出甚麼不該說的話來，可畢竟是晚了一步。

翌日，皇後都在宮中宴請官眷，便許清河公主不必學琴，九歌也不必進宮。宴席中，有人阿諛道：“我傳聞，昨日陛下在浦池大賞公主，誇公主年紀輕簡便有大師風采，假以光陰必有所成，在教養孩子方麵，皇後真乃我等表率！”

九歌曉得，就算是皇後，也不能隨便殺人。可足渾皇後如此威脅世人，不過是無所倚仗，外強中乾。看著皇後背影，九歌腦中冒出一個詞：狐假虎威。

慕容暐大笑，彷彿並未讀懂九歌背後回絕的意義，持續道：“無妨，隻要少師願助本太子一臂之力，此等小事，本太子自當為少師辦好。”

隻聽段氏緩緩道：“想來陛下雖對百裡先生座下弟子傳授公主琴藝對勁，皇後殿下因不懂六藝八雅卻並不對勁，不然，我等怎未聽聞昨日宮中有封賞……”段氏還要再說，近處與她坐在一旁的官眷見皇後臉都黑了，忙拉住她袖子讓她彆再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