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覺得，既然要共克時難，那也不必分貴族與百姓，臣覺得，文武百官都該當呼應地減少俸祿，以示與民共休慼。”

朝堂之上，世人莫衷一是，有同意此舉的，也有反對的，另有不表態的。

九歌聞言坐到琴前，順手彈了一曲《山鬼》，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。

鄧羌聞言一拍大腿，道：“王猛不就正合適嗎？他出身豪門，更能為百姓著想，由他清算吏治，既不至於偏私，又能磨練其為官之能，再合適不過。”

百裡卿鵠笑了笑，順手焚了，彷彿這事向來未曾產生過。

現在方無衣已在鄴城待了小半年，由段清河陪著為張九歌救治，段清河為儘地主之誼，請方無衣吃魚鮓、五味脯、胡羹、胡炮肉、蒸豚、跳丸炙……方無衣為了這永久飯票，收段清河為徒，傳授她醫術。正操琴間，方無衣瞥見段清河進了小院，把琴一丟，赤腳跑到院前，眼巴巴地望著段清河問：“好徒兒，又給為師帶甚麼好吃的啦……”說著口水都要掉下來。

段清河想起這鄴城中很多事未了，點頭回絕了她。方無衣佯裝悲傷，抹著淚騎上白鹿，又規複了來時高冷的模樣。

蒲月前，燕都鄴城，方無衣收到信後，騎白鹿到了燕都鄴城，太原王慕容恪從百裡卿鵠處獲得動靜，提早讓人策應，在城中為她開道，製止白鹿吃驚傷人。

開墾耕地，勸課農桑，開辟山澤，與民共享。

苻堅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，心中有了謀算。

……

張九歌轉頭看她，一臉茫然。方無衣歎了口氣，向百裡卿鵠道：“她現在神魂不穩，身處渾沌，我有三個彆例能夠救她，一個是引天雷來劈她一劈，但師兄你是曉得我的，我引天雷夙來闡揚不穩定，萬一給她劈死了反倒罪惡……”

白鹿在太原王府前停下，慕容恪差人將人請了出去，見了百裡卿鵠，方無衣便到院裡去看張九歌。

鄧羌正在思考時，呂婆樓在一旁逗著苻丕，冷不丁冒出一句，“我當初記得向你保舉王猛時，你二人一見仍舊，談到家國大事，你還自謙說你得王猛，如同劉備碰到了諸葛亮，如何到了現在，對你這‘諸葛亮’不溫不火的，封其中書侍郎就丟在一邊了。”大有為王猛不平之意。

鄧羌聞言一頓，說：“確有其事，之前大師手中都冇錢，以是還能相安無事，現在百姓豐足，若不及時清算吏治，隻怕假以光陰，便有官員趁機中飽私囊，使國度諸項政令難以實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