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奶孃抬起眸子:“蜜斯有何不明白之處?”
“回蜜斯,用了,剛用好便過來了。”範姨娘笑著答覆,再瞧向桌上的飯菜,道:“二蜜斯還未用膳吧?姨娘來的不巧,擾了二蜜斯用膳。”頓了頓,瞧了身邊的丫環一眼。
沐如錦淺淺一笑:“有勞姨娘掛記了,錦兒現在如大礙了,再療養幾日便可全好。”頓了頓,又皺著眉頭道:“隻是…姨娘,你怎能自稱為奴婢呢?”
“蜜斯,範姨娘到了。”正說著,安兒引著方纔苑口的那位婦人進了屋來。
“二蜜斯安好。”走至沐如錦麵前,微微屈身,笑著施禮,掩去了方纔的迷惑,到屋門口時,她聽到了沐如錦的話語,雖是聽聞這二蜜斯失憶了,卻未想到她竟會有如此大的竄改,肯見本身已是料想不到,更是想不到她會說出那番話。
趙奶孃還在迷惑沐如錦的竄改,殊不知,她與沐如錦的一番對話被蕭氏得知後,竟引來了蕭氏的大怒,此是後話。
“這……”趙奶孃語塞,暗驚,麵前的小蹄子果然是失憶了麼?迷惑不已,如果冇有失憶,小蹄子該向著夫人,架空那些姨娘纔是啊…這到底是如何回事!
“是。”安兒應了聲,便上前扶著範姨娘坐到了沐如錦的身邊。
“姨娘請起罷。”沐如錦含笑著擺了手,又叮嚀:“請姨娘入坐。”
範姨娘一聽,眼眸忽得睜大子,有些不成置信的瞧著沐如錦:“二蜜斯…這…這…”
趙奶孃迷惑,轉過身,看向沐如錦:“蜜斯,如何了?”
沐如錦嘴角微微一勾,神情還是迷惑不解,瞧著趙奶孃:“姨娘也是沐府之人,也是沐府的主子,還能夠算是錦兒的半個母親,特地前來看錦兒,算是對錦兒故意,如何便被奶孃說成是不安美意?”
趙奶孃聽了沐如錦的話語,一愣,想要辯駁,卻無處辯駁,頓在那邊,不知說何是好。
想著,不待範姨娘緩過神來,又接著道:“姨娘與孃親普通奉侍爹爹,是沐府的半個主子,今後在錦兒麵前姨娘便自稱‘姨娘’罷。”
“是,那姨娘便聽二蜜斯的。”想明以後,範姨娘便笑著朝沐如錦道,心中對沐如錦亦多了一分核閱,這二蜜斯分歧平常,此中定有蹊蹺,莫不是當年之事已被二蜜斯發覺?心下又是一驚,看來這沐府的安好保持不了多久了…
“是,蜜斯。”安兒應了身,便往屋外走去,徑直走過趙奶孃身邊,瞧也未瞧她一眼。
果然如沐如錦所想,那婦人恰是範姨娘。範姨娘才三十有一,保養得甚好,皮膚還是如二十來歲的女人般白嫩,一雙桃花眼,暴露幾絲奪目,本日身著月紅色的繡花抹胸湖縐裙,上身配一件淡藍色的廣繡羅衫,袖口上用紅色的絲線繡著祥雲圖案,盤了一個朝天髻,很有幾分綽約多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