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盛帝威聲問:“摺扇是你親手交給五皇子的?”
歌細黛不免有些慌亂,麵對天子老子的戾氣,任何人都膽顫,那是在脖子上架一柄殺氣四射的刀,頓時都會冇命。想必天子老子已經曉得景世開所中的毒來自於扇子,也曉得扇子是她所送。天子老子已經剖明態度——不管是誰,必淩遲正法。
聞言,歌細黛隻是一笑,道:“我曉得了。”
“是,”歌細黛回顧道:“田田,退下。”
正在這時,青曼來了,稟告道:“天子宣太子妃馬上進宮。”
景盛帝的神采極其隱晦的暼向歌細黛。
田田遊移了半晌,曉得太子妃是個明事理之人,便乾脆坦言,“奴婢雖無經曆,倒是歌夫人交代過很多,歌夫人曾說:如果冇有非常,已是四個月,也該有喜了。”
歌細黛一怔。
歌細黛聽得背脊一涼,語聲凜然道:“敢對皇子下毒,如何正法都不過分。”
景盛帝眸色鋒銳的斜暼著她,冷道:“五皇子中毒一事你可曉得?”
“奴婢……”田田很躊躇要不要說。
“你的朋友?”景盛帝的殺氣斂去了些,可仍然鋒利嗜血。
“有次,五皇子出於規矩,與臣媳扳話,想必是無話題可談,又不肯冷場,五皇子便問起了臣媳手中的摺扇。”歌細黛語聲平常,“得知摺扇是臣媳的朋友所繪,其人又嗜酒如命,五皇子是熱情腸,就說府中有幾罈好酒,情願相贈。美意難卻,臣媳就將美酒帶給了朋友,禮尚來往,朋友冇有彆的可贈,便贈了幾柄扇子。”
田田被駭得身子抖了抖,顫抖道:“是。”
“臣媳拜見陛下。”歌細黛恭敬施禮。
丫環田田手捧了一碗紅棗銀耳羮,悄悄的走近了,她悄悄的看向太子妃。太子妃在笑,笑得很暖和幸運,那真是實實在在麵如桃花的好氣色,白淨如細瓷般的肌膚泛著柔滑的光芒,彷彿就是經愛情由內而外的津潤。
“如何?”歌細黛看到了田田的不安。
景盛帝的眸中閃過一絲非常的光,重手拍了拍沉香木桌麵,“這些扇子你可認得?”
“我順其天然。”歌細黛實話相告,當母親下次再問起時,田田能將話轉述。
景盛帝不容順從的道:“甚麼朋友,說給朕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