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持續。”

歌細黛依在他懷裡，聽著他衝動的心跳，有暖暖的濕意浮在了眼眶。

熙華稟道：“歌中道已上書天子，請辭禁軍批示使一職。天子準奏了。”

“不敢麵對了？”景玄默挑了挑眉梢。

景玄默起家，探頭進她的視野裡，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，清聲反覆問道：“你怕了？”

“收起虛情冒充，未經你的答應不得碰你？”景玄默為她蓋了蓋被褥，被褥下他的手重撫著她的肌膚，說得很輕很淡，“你喜好自我折磨，我可不喜好。”

景玄默趕緊握緊了她的手，將她悄悄的擁在懷裡，撫摩著她的髮絲，笑了。

“哦？”景玄默眸中暗光出現，“看著我的眼睛，把中間的一部分，再說一遍。”

“是嗎？”

歌細黛笑了，笑意溫軟極了，“我是怕，怕說出實話，使得太子殿下起火。”

歌細黛又是一喜，對丫環田田道：“備馬車，去歌府。”

歌細黛展開眼，故作不經意的暼了他一眼，他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、當真，隻是向她伸脫手，冇有寒微的祈求，冇有傲岸的恩賜，有的是語重心長的告白，是有莊嚴有尊敬的聘請。歌細黛望著他的手，那是經心全意的聘請，是聘請她傾慕相待，是聘請她英勇的愛。

熙華聳聳肩，道：“除非歌大人能想起來，他確切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。”

雖說歌細黛已拿到了太子妃的冊立聖旨，畢竟尚未大婚。按還是製，在大婚之前，都要停止檢身，查抄是否是處子。徜若不是，不但廢黜太子妃，連同全部家屬都顏麵儘失。

這一笑，能讓人遐想到很多斑斕的景色——鵝毛大雪裡昂然盛開的宮粉梅花，浩大無邊的純潔湖麵在東風裡出現的波紋，峰林山澗裡千樹萬枝幽姿的紫玉蘭……

“您的沉穩凡人難及，有縱觀全域性的眼界，動手即狠又準，令人防不堪防，也毫無餘地。”

“對，”景玄默的神采如常，“棋子冇有了操縱代價，需求撤除。”

“在廣和園裡我說的一二。”歌細黛語聲疏離。

歌細黛微微一愣，不曉得？歌中道會不曉得？他是真的不曉得還是在坦白？如果是坦白，又是誰，會讓他冇法戳穿隻要坦白？

他伸手將蓬亂在她臉頰上的髮絲，攏到她的耳後，清聲道：“睡得可好？”

一想到歌府，歌細黛的笑意斂了去，有點不安的看向熙華，問：“我爹如何了？查出中了甚麼毒？有冇有解藥？”

他們合蓋著一張被褥，她的腦袋枕在他的掌心。昨晚清楚是各自睡各自的被褥，並且中間還隔著間隔，他如何就睡在她身邊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