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公然凶險狡猾。”麵具男人細齒緊咬,戾氣深沉。七皇子若死在亂黨魁領的手裡,太子就少了一個敵手。
花柳子是都城首富,當然,花柳子是他的彆號。他孔武有力,是人儘皆知的喜好狎玩孌童。據傳,是他親口所說,說景榮常去找他,常夜宿在他的府上,與他同起同臥。
想死?景玄默輕掠而起,一腳重重的踢下,將景奇天手中的短刀踢飛。順勢,他腳尖一提,先是震過他的胸腔,踢在他的臉上,將他臉上的麵具踢碎了,語聲淡而涼的道:“你的命,已由不得你。”
天下人都在看著,看太子殿下如何查整這場政變。
是這些府裡的府兵構成,這些府的仆人天然也是參與的政變。
顛末一夜的廝殺,亂黨喪失慘烈,無數生命在政變中陣亡,為連累更多的冤魂拉開帷幕。
景玄默徐行拾階而上,掃了一眼七皇子,輕描淡寫的低聲道:“你不是要殺了他?我等了足有一個時候,你如何還不脫手?”
麵具男人頓感狼狽的泄了口氣,他不曉得景玄默如何曉得的,自是不曉得景玄默也派了一批人在四周埋伏,及時的為回京調兵的白公公引擋伏擊,使白公公順利回京。
景榮在此次政變中安然無事,但是,跟著‘太子妃與閒清王通姦’的謊言在都城垂垂傳開時,另一個謊言已經傳開了――景榮是個天閹,二皇子說的,二皇子與他一起泡浴時親眼所見。
當一束陽光斜斜的投射過來時,景玄默不經意的偏頭看向北宇亭,目光冷但是凝定。他攏了攏衣袖,踏著屍身慢悠悠的走了疇昔。
“閒清王的打算得很完整,可謂是一盤好棋。”景玄默哈腰俯身,冷硬的逼視疇昔,低聲涼涼的道,“你卻渾然不覺的,成為了棋盤上的一枚棋子,”他忽而直身,負手而立,“閒清王所謀甚大,我猜他會在你即位以後,戳穿你弑君弑弟奪位一事,再以景盛帝胞弟的名義,策動政變,將你從龍椅上趕下去。”他一字字的冷言唸叨,“皇位就是他的了。”
“我們心術再正,你也容不得我們。”
“皇上如何還不來?他是不是被太子囚禁了?太子凶險暴虐,你們這群笨拙之徒竟都被他所用,謹慎死無葬身之地,笨拙!”麵具男人厲聲的大笑,身子已經不穩的背靠著亭台柱子。
在大儀殿,景盛帝聽著太子彙報此次政變的損亡,他始終沉著臉站在正殿中,深深的望著都城的方向。
營兵從速扶起七皇子,跟在李雲州的前麵,朝廣和園的南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