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玄默皺著眉問:“你怪我殺了她?”
“你想說甚麼?”景玄默眸光暗動。
“我所願的是報酬魚肉我為刀俎,所圖的是成為最榮貴的女子,”歌細黛一笑,眼睛很亮很利,能穿透統統迷障,緩緩地說道,“且不管新皇是誰,我要當皇後。我會一向在衡量,誰失勢我就憑藉誰。”
她的手指在捏著,捏得很緊,就如同她的心一樣,緊到悸窒。
頭頂上,涼涼的月光穿過掩映的樹枝,落在她身上,顯對勁外的敞亮。她站在敞亮裡,如一棵崇高的沉香樹,在她的衣袖裡,是捏得很緊的手指,手指間捏住的是她的硬起的心腸。
誰知,她們剛走出房間,青曼道:“太子殿下已去過禦膳房,辭換了禦膳司的掌事。”
“除夕夜,在家宴上,你不顧世人非常的眼神,一向在對我獻殷勤。來由就是讓世人曉得我對你的首要,首要到能讓一向高不成攀、清冷安好的太子,變成了平常男人。”
洗漱後,歌細黛上了床榻,並冇有讓她等太久,景玄默就到了。
她本是要提出分床榻而睡,床幔撩開時,景玄默的懷裡抱著一床被褥,表示她往內裡挪一挪。
歌細黛一怔,景玄默竟然已想到了。是啊,他的耳目浩繁,心機又極其精密,就算猜不出彆人的打算,也會主動的實施。
她的背影倔強而冷酷,漸漸的融進了晨霧裡。
夜色猛得冷了幾分。
忽而,景玄默伸出胳膊,攬住她的身子,將她攬在懷裡,一絲感喟盤在她的耳畔,“我該說些甚麼,能讓你放心?”
“不敢,”景玄默說得乾脆,語氣安靜,“無中生有的事,我從不敢承認。”
景玄默笑了,清聲的一笑,想去牽她的手,又怕再看到她嫌棄的擦手的模樣而肉痛到頂點,便學著她捏了捏手指,和順的道:“怪我這些天表示的不敷好,讓你又冇有安然感了。”
歌細黛把手從他的掌中緩緩的抽出來,捏出懷中的一方手帕,仔細心細的擦拭著被他觸碰過的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,一寸肌膚也不放過,笑意淺淺的映在唇角。
也不曉得是何時熟睡的,當歌細黛醒來時,鄰近晌午。她伸手摸了一摸,中間的被褥裡早已涼。
她就那樣看著,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,看著熙華勒死了桃妃,看著桃妃絕望而猙怖的望著景玄默的背影,看著桃妃的身子有力的下滑,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