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景奇天可不肯被栽贓讒諂了,要撤銷彆人對他的猜忌,證明心中無鬼,從速再表態,道:“太子殿下主掌都禦院,不如將刺客交於右都禦史鞠問?”
太子殿下被行刺受傷,眾皇子們一邊脫清乾係,一邊落井下石,卻無人慰勞傷情,親情大略也唯有在皇室,才淡薄如此。
看到斜臥的馬車裡的熙華時,歌細黛並不吃驚,她埋頭瞧著沾有景玄默的鮮血的手掌,不知為何,非常唏噓——如果皇後徐知達看到胞兄弟相煎的一幕,該是何種心態?
景玄默很用心的在聽,邊聽連共同著點頭,她笑時他也笑,她慎思時他也在思。待她說完後,他眉宇間的清冷皆化作賞識,清聲道:“好一個推斷。”
五皇子景世開的神采白得如紙,駭得不輕,也趕緊說:“刺客過分大膽傲慢,該交給刑部好好拷審。”
皇子們縱是對此次行刺之事問心無愧,還是不免擔憂,一不謹慎被嫁禍了,難以翻身。
“他已患沉痾,活不了多日。服了毒,不超越半個時候就死。”景玄默說得輕描淡寫。
有了一名皇子表態,其他的皇子也要從速表態。
大皇子永澤王死狀慘烈,身上多處刀傷,倒在一大灘血泊裡,生前蒙受非人折磨。
不管刺客了?活生生的刺客還躺在地上轉動不得。
太子府的馬車剛駛出不遠,便見幾名侍衛慌鎮靜張的奔來,向恭王俯耳稟道:“永澤王被殘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