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越是沉默,氛圍就越是凝重,世人神采莫測。皇子間相互猜忌,在思忖是誰派的刺客。倒是曉得,一旦清查下去,必會掀起血雨腥風,權位沉浮都始料不及。
恭王妃倒是沉著,望向侍衛們,喝道:“速徹查府內府外,不成落下任何角落,不得姑息任何可疑之人。”
景玄默清冷的暼了一眼人群,掃到了景榮所站的位置飛出的銀片。
太子殿下景玄默主掌都禦院,都禦院是監察百官的。審理刑案是刑部的職責。統統依法,天然是說此事還是應當由刑部拷審。
侍衛們應是,當即四周搜尋。
皇子們縱是對此次行刺之事問心無愧,還是不免擔憂,一不謹慎被嫁禍了,難以翻身。
鋒芒刹時就指向了恭王景奇天,群而攻之,乃至有人在暗自測度,方纔行刺恭王是不是被安排的一幕,為了混合視聽。
刺客自高處摔落的模樣,很像是再次行刺。有為數未幾的人看出刺客是穴位被封住,絕對逃脫不掉了,景榮便是此中一個。他做出了救護太子的行動,將愣在一旁的七皇子手中的銀盃拿了去,銀盃在他掌中被捏斷,一片鋒利的銀片直直的劃出,劃向正在從半空墜落的刺客的關鍵,欲討取其命。
世人便將目光都看向了景玄默,在世人眼裡,太子是死力保持著太子風采而神采如常,說不定傷勢很重,隻聽景玄默淡淡地清聲道:“統統依法。”
“永……永澤王……在如廁處被殺。”侍衛的音量稍高了一點。
太子殿下被行刺受傷,眾皇子們一邊脫清乾係,一邊落井下石,卻無人慰勞傷情,親情大略也唯有在皇室,才淡薄如此。
恭王景奇天沉聲道:“本王有何介懷的?”
大皇子永澤王不在場。
歌細黛挑眉一笑,提示道:“刺客被活捉,大皇子永澤王之死勢會算他身上。恭王必會無所不消其極的逼供,如果太子用人不慎,碰到骨子軟的,可就對太子大大的倒黴。”
景玄默凝睇著她,烏黑不見底的眸子裡微含柔嫩,有甚麼東西在心底翻捲開去,他說得天然,聲音中卻帶著震顫:“能讓我好的,唯有你。”
恭王景奇天可不肯被栽贓讒諂了,要撤銷彆人對他的猜忌,證明心中無鬼,從速再表態,道:“太子殿下主掌都禦院,不如將刺客交於右都禦史鞠問?”
景榮與彆的的王爺、公主們都沉默,他們在覈心以外,言多必失。不管刺客是誰派的,一旦留了活口,必將有皇子會受連累。景榮方纔想要滅口,是不能讓景玄默藉機肅除異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