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有甚麼想說的。
景玄默用指間在她的腳心悄悄的畫著圓圓,她隻是輕勾起腳指,一動不動的。真是一個能忍耐的女子呢。指腹間柔滑細緻、薄如蟬翼的觸感,使他烏黑的冷眸微微顫抖。
真是一個成心機的男人呢。
“是嗎?”歌細黛將他外套的衣釦都解開了,並前傾身子脫去了他的外套。他幾近就是被她圈在懷裡,她離他很近,近得觸到了他的氣味,雲淡風清的漂渺、莫測,似東風、夏草、秋枝、冬雪,它彷彿近在麵前的存在,又難以尋味的疏離。
“聽林公公的意義,彷彿是為太子妃一事,皇上與皇後孃娘有了中意的太子妃人選,要保舉給太子殿下。”
歌細黛卻彷彿冇有聽懂,笑意安然的道:“你脫了我的衣裳,我也脫了你的;我為你穿上了衣裳,現在該你為我穿了。”
歌細黛死力的要表示出毫無感受的模樣,但是,他的大手暖暖的涼涼的,光滑的裹著她的玉足,時輕時重的捏壓。歌細黛的頭皮發麻了,額間出現一層薄汗,五指已攥成了拳頭,全數的感官都集合在他手指的觸碰處,幾欲眩暈。
景玄默神采不明,道:“我曉得了。”
……太子問我啊。
拋開上一世,現在她但是待字閨中,他冒然的將她的衣裳脫去,還要為她穿衣裳,這真的合適?
外套被脫了?
她收起了少女該有的羞怯、難堪、內疚,風雅的笑了笑。他的眼眸那麼敞亮安好,唯故意平氣和的迴應他,不然,就是在自取其辱。
“府裡冇有婢女。”景玄靜坐在床邊,從她手裡拿出衫褲,便去掀蓋上她身上的被褥。
侍衛退下了。
她但是徹完整底的女子,跟他一樣好男風的。
歌細黛聽到了侍衛的話,很明顯,侍衛是在提示太子殿下,此女很可疑,請太子殿下防備,說不定此女與昨晚在宴席上斟酒下藥的女子,是一夥的。
想必,他說的‘我冇有對你一見鐘情,也冇有愛上你’,是真的。
“那我賺了。”歌細黛笑容光輝,躺平了身子,翻開了被褥,等他為她穿上衫褲。
一向以來,他給彆人的挑選權,都建立在他已做好的決定上。
“是我脫的。”很輕描淡寫。
她笑了,他笑了。
景玄默朝她清聲道:“我為你找來了一個侍女,再有半個時候就能到。”
就在她幾近忍不住要喊停時,他俄然攬起了她的腰身,敏捷的又將她放好。
“穿衣裳。”
……說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