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口費?歌細黛張嘴就開了價:“一兩銀子如何?”
歌細黛低頭一看,恰是芷風用鐵釘釘的。血跡已乾,印了很大一片。“藥膏十兩銀子成交,”她伸手扯了一下血衣,笑了笑,“戔戔小疤。”
“家事。”歌細黛也笑眯眯的衝他眨眨眼。
她冇想到他竟然為了博得她的信賴,用這類體例。而他竟然一點也不感覺疼,還在笑,笑得很暖和,儘是柔情。他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。是的,不是手帕,是荷包,這荷包恰是她的。他拿著荷包漸漸的擦拭鮮血,鮮血將荷包浸濕了。
歌細黛甚麼也冇做,就那麼看著,因為她甚麼也做不了,她整小我怔住了。
“你身上另有彆的大疤?”景榮忽地從她手裡奪回了小瓷瓶,販子般的眉開眼笑,“如此說,冇有二十兩銀子,本王不賣。”
“銀子。”景榮伸脫手。
半晌,景榮站起家,打著嗬欠,懶洋洋的道:“本王回府了,不必送了。”
月色清清,月光幽幽。
歌細黛笑著,不由分辯的拿回了小瓷瓶,“看上去很好用。”
“歌細黛?”景榮跟著她看星星。
“看,止血了是不是。”景榮將藥膏塗在了傷口,公然,流血止住了,他彷彿冇發明歌細黛用指腹輕拭眼角,凝睇著她瀑發披肩,溫言道:“每日塗一次,七日內結痂去疤。”
歌細黛看著他身形一振,似鷹擊長空,瞬息間就隱於夜色裡。他的武功真高,如果一心隻圖安逸一世,何必將武功修得如此高超。她低頭瞧動手中的藥膏,沉著的沉思了半晌,握在掌心,縱身躍下屋簷。
“是啊,我如何不記得了?”歌細黛的驚奇更甚。
“甚麼樣的家事需求在夜間忙?”景榮很猜疑的盯著她,心底卻不免想更深的看看她到底有多淡定。
“哦?”歌細黛瞧著阿誰稱為‘雪玉膏’的小瓷瓶,驚奇於他很輕鬆的把銀子掛在嘴邊,彷彿他隻是貪財似的。貪財真是很好的假裝。
歌細黛揮揮衣袖,掃潔淨了屋頂上的幾片瓦,“王爺請坐。”
“再過來點。”
圓月當空,夜色中的和順隨風一波一波的蕩了開去。
回到房中,望著鏡子裡長髮輕瀉的本身,才恍然認識到她的髮簪被他拿了去。
“本王站得累了,累壞了本王嬌貴的身子你拿甚麼賠?”
“十兩銀子,想要就成交。”景榮將小瓷瓶托在掌中,一副‘不要拉倒’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