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景榮發覺到他站在上風處時，便悄無聲氣的換了一個落腳點。他不能忽視她那敏感的嗅覺，似為他而生。

歌細黛被架著在屋簷下，不曉得黎姨娘在乾甚麼，隻是豎耳聽著，她聽到了纖細的聲音，很熟諳的聲響。她思考著，對了，當她裁製好衣裳後，把剪刀放回裝著針繩布料的鐵盒中時，以及在鐵盒中翻找針繩，剪刀碰到鐵盒，發的就是這類聲響。

“秦兒，來，”黎姨娘輕聲道：“姨母可都是為了你好，給你找了個好玩意，你漸漸縱情的玩，玩到明日中午。”

在兩股力量的鞭策下，歌細黛摔進了屋裡，倒在厚厚的稻草上，可見是白日有人特地鋪的。

“走。”黎姨娘將寢室的床幔放下，關上了窗，燃燒燭火，然後，邁出了屋，關上了屋門。每到夜間，府中會有丫環巡查，見這模樣，便會以為歌細黛在睡覺。

僅過了半晌，柔玉女人很識神采的輕道：“夜色已晚，柔玉先回了。”

歌細黛的鼻間俄然飄進了一抹奇特的異香，閒清王？她不由一怔，細心的去嗅，隻要風中清冷。再細心去嗅，有點淡淡的胭脂香，不似黎姨娘常用的。當她再次嗅時，又是風中的清冷味。

秦公子？莫非是阿誰喚黎姨孃姨母的傻子秦兒？

深夜，颳風了。

他也不曉得為安在碰到她後，長夜如此漫漫。隻曉得無眠時便來到歌府，騰空隱於夜色中，瞭望著她。想必，他需求曉得她能不能為他所用。

歌細黛不刺耳出，剛纔紮她的是芷風，她記著了。

自從四年前，她被景榮從青樓贖了身，留在身邊後，便一心一意的為他效力。他對很多女子感過興趣，均是被帶回了王府，交給她。還從冇有見他這般用心的鎖定一個女子，卻遲遲冇有行動，不免惶恐，惶恐她在貳心目中的職位。

歌細黛在吃了一口桂花糕後，便呈現眩暈狀，伸手扶額，來不及與歌珠瀾多說一句話，便身子一軟，癱倒在了地上。

如果這點小伎倆能讓歌細黛中招，景榮就不會每晚都到歌府，遠遠的撫玩她了。

歌細黛趁機微微睜了一下眼睛，記著了架著她的兩名丫環，另有阿誰在院門處張望的芷風。心中有一絲欣喜，還好冇有綺雲。她實在不肯與上一世戰役相處的人對峙。

察看了三個早晨，柔玉一點也看不出那女子有何特彆之處，不過就是麵貌清秀斑斕，夜裡挑燈裁製衣裳，入眠前提筆沾墨寫一貼字，活脫脫的大師閨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