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昭悄悄看了衛蘭半晌，安靜道：“單是南越和朱夏之爭，的確和大衍無關，但是朱夏一旦整合了南越北部，對易州會有如何的威脅，陛下不會毫無所知吧？”

不想本日，姬辛說出了一樣的話。的確，如果衛崇榮還在易州，朱夏起兵初期，他就能以“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”的來由出兵製止，毫不至於讓局勢惡化到這個程度。

“朱夏一旦拿下瓊州的西南四郡，將對易州構成圍攻之勢，若你還在姚安，是該直接出兵互助的，方能起到防患於已然的目標，可惜你不在，易州的守將不敢私行行動。”姬辛歎著氣說道。

數日過後，南越的信使趕到渝京，求見了衛蘭，遞上了阮紹和衛蔻的親筆函件。

想當初，他就是犯了這個弊端，有了身孕卻不自知，還和姬辛對打，差點就把兒子弄冇了。

在衛昭和姬辛的假想裡，衛蘭毫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睬，至於他肯不肯派衛崇榮歸去，這倒不是大題目，不管是誰，凡是能領易州軍馬的將領，都不會是隻聽衛蘭批示的。

衛蘭撇嘴笑笑，扔給衛昭一摞戶部呈上來的摺子，淡然道：“皇姐有難，朕身為弟弟，如何不肯相救，隻是戶部掏不出銀子，朕有甚麼體例，朱夏南越相爭，實在也不管我們的事，不是麼？”

衛蔻是南越的王後，便是他無詔出兵了，衛蘭問責下來，也有太後會護著他。再說他襄助南越，不成能是無前提的，瓊州的西南四郡南越人侵犯了近三百年，也是時候還點返來了。

誰知君情把臉一板，倒是嚴厲道：“你不要答覆地這麼快，想清楚了再說。”他家這個大兒子，從小就被姬辛和衛崇榮寵壞了，做事有點冇分寸，率性起來的時候，的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
君華頃刻愣住，半晌方當真道：“爹爹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，我曉得該如何做的。”

衛昭看也不看衛蘭扔來的摺子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。衛蘭說戶部冇錢，這話他是信的，興祖天子活著時，對鐵勒，對扶餘，持續建議多場撻伐，花光了幾代人堆集下來的銀子。

衛蘭抬首，嘲笑道：“戔戔小國，何足掛齒。皇祖父在位期間，朱夏幾次進犯易州，不都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。四皇叔該不會覺得，鎮南侯戰役南侯能做到的事，四弟就做不到吧？”

君情在窗前的榻上坐下，又號召君華過來挨著坐，剛正色道：“華兒，此去易州，環境非常龐大，比不得當年，你萬不成率性，更不要妄自行動，免得給榮兒增加不需求的費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