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夜裡,君情痛得要死要活,可還是每隔半個時候,就讓人去書房刺探姬辛的環境,恐怕他俄然毒發。衛昭再三奉告他,姬辛身邊有人,有事頓時就會報來,他仍然對峙,底子攔不住。
霍青陽疾步上前,摸摸衛崇榮的腦袋,問道:“小王爺,長寧王在那裡?我帶著端木先生過來了。”
就在衛昭昏昏欲睡的時候,門外響起衛崇榮欣喜的聲音:“青陽哥哥,你如何來了?那位老爺爺是誰啊?”
催產藥很快煎好了,服下去幾近立竿見影,胎兒在有限的空間裡用力掙紮,把君情腹部的肌膚繃得緊緊的,彷彿頓時就要裂開似的。
用過早膳,第二碗催產藥也端了上來。姬辛想喂君情喝藥,被他回絕了,君情端起碗,一口氣把藥喝下去。
衛昭衝動不已,倉猝進屋去了。衛崇榮轉了轉眸子,趁著衛昭不重視,也跟著出來了。
“啊!!!”君情沙啞的痛叫已經變了調子,頓時驚醒了半夢半醒的衛昭。
初生的嬰兒畢竟是被放到了父切身邊,看著含著拇指睡得苦澀的兒子,君情和姬辛相視一笑。
見君情搖搖欲墜,兩小我扶著都站不穩,衛昭二話不說,打橫將他抱起,抱回床上躺著。
衛昭發明君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了,就號召觀言,給他換了一身。不過在穿褲子的時候,劉大夫說,歸正待會兒也是要脫的,乾脆就不消穿了,君情的臉頓時緋紅。
衛昭一時無語,覺悟過來才拎起衛崇榮,把他帶到內裡去了。
聽到君情的痛吟,衛崇榮隻覺兩腿發軟,他記得乳母說過,衛昭生他生了整整三天三夜,那是多麼慘烈的過程啊,他都不敢去想。
胎兒的個頭實在是太大了,饒是胎位普通,也遲遲擠不下來。端木惠和劉大夫顛末籌議,決定給君情壓胎,再拖下去,羊水就要流儘了。
衛崇榮抬起手,摸摸衛昭眼下的青黑,心疼道:“爹爹,你是不是很累了?”
“嗯……”雙手抓緊繫在房梁上的布巾,君情不想華侈體力,儘量不做無謂的掙紮,也不聲嘶力竭地大吼大呼。
君情緩過一陣,微微側過甚去,輕聲道:“辛兒,冇事的,我們都……呃,會冇事的……”
姬辛的眼眶頓時就紅了,早曉得本身的毒已經解了,他昨夜就該過來陪著君情的,就算幫不上忙,起碼不消讓他對本身牽腸掛肚。
衛崇榮頓時噤聲,悄悄招來侍女,讓她們給衛昭拿件披風披上。誰知披風還冇拿來,衛昭就先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