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澈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,雙手緊握成拳,微微顫抖著,他看著衛昭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衛昭站在門邊,揚聲喚道:“榮兒,不是讓你不準混鬨嗎?”他眉宇微蹙,容色稍顯不悅。
太像了,真的是太像了……
衛昭頓了頓,麵無神采地持續道:“前些日子,我在宮裡見到阿秀,她讓我帶句話給你。”
薑澈冇有答覆衛崇榮的題目,反而笑道:“小王爺,我和你爹爹是好朋友,你不消一向叫我永安王,你直接……”薑澈的話冇說完,俄然想起了甚麼,突然打住了。
守在院中的書童聞聲而來,敏捷清算好被衛昭攪散的書桌,又倉促收支房間。經他這一打岔,衛昭和薑澈之間的難堪氛圍,略微淡了幾分。
“甚麼話?”薑澈心頭一緊,驀地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衛崇榮昂首看他一眼,蹬蹬蹬跑了疇昔。宿世,看在衛昭的麵子上,薑澈對他很不錯,因此衛崇榮對他的印象,從開端就很好。
見衛崇榮一臉寫著不歡暢,衛昭安撫了他兩句,又叮嚀他不準亂跑,不準打攪薑澈,等衛崇榮一一應了,纔跟著小僮去了後院。
本日再見此琴,薑澈有些感概,也有些迷惑,衛昭到底甚麼意義,特彆是在那天他說了那樣的話以後。
衛昭挑眉,神情將信將疑,衛崇榮撲疇昔,拉著他的手問道:“端木先生如何說?他給你開藥了嗎?是不是吃了端木先生的藥,爹爹的病就會好了?”
薑澈抬首,神采有些茫然,旋即低下頭去。
衛昭眉毛微挑,顯是不信薑澈的話,之前的小僮說了,端木先生在給病人診治,可不是在歡迎客人。再說先生回京一個多月了,真是上門拜訪的,早該來了,就像君情那樣,斷不會拖到現在。
薑澈啞然發笑,走到衛昭身邊,在椅子上坐下,獨自彈起了《長相守》。
薑澈拉著衛崇榮,暖和地問道:“小王爺,你能不能奉告我,殿下那裡不舒暢?”從小到大,衛昭是最恨紮針喝藥的,要他主動看大夫,的確就是不成設想的事。
衛昭幾經躊躇,方道:“你可認得元康公主家的謝大女人?”謝秀要他問薑澈的話,他不想再拖了。
驀地間,衛昭像是想到了甚麼,他麵上一紅,倉猝放開握著薑澈的手,想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帕給薑澈裹住傷口,卻不謹慎碰翻了桌上放著的茶碗,打翻的茶水流過桌麵,一片狼籍。
很久,薑澈緩緩道:“阿昭,你隻是承諾帶話,對麼?”衛昭沉默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