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聽到衛崇榮對薑澈的稱呼，衛昭的眉毛跳了跳，卻也冇有停止改正，叔叔就叔叔吧，歸正兩家也分歧姓，錯有錯著。

見衛崇榮一臉寫著不歡暢，衛昭安撫了他兩句，又叮嚀他不準亂跑，不準打攪薑澈，等衛崇榮一一應了，纔跟著小僮去了後院。

衛昭幾經躊躇，方道：“你可認得元康公主家的謝大女人？”謝秀要他問薑澈的話，他不想再拖了。

衛昭背過身去，看著窗外的花木扶疏，眼中儘是驚奇之色。

未幾時，衛昭從端木惠的房裡出來，見到的就是衛崇榮趴在薑澈腿上，兩人聊得不亦樂乎的場景。

衛昭詳細的身材狀況，衛崇榮是真不清楚，不過他們每天一起練功，他看得出來，衛昭很較著有些力不從心，多數是身材啟事形成的，如果能夠，他但願薑澈能幫他問出來。

衛昭目送薑澈拜彆，神情一片淒然。他明白，他們這回是完整結束了，今後再無乾係。

太像了，真的是太像了……

衛昭抿了抿唇，沉吟道：“阿秀要我問你，他日若要結婚，可否……情願娶她……”承諾給謝秀帶話是件讓人難受的事，真正把話帶到，衛昭才明白，這類的滋味的痛苦遠勝當初。

薑澈避而不談本身的病情，衛崇榮也不好多問，兩人乾脆聊起了有關衛昭的事情，竟也聊得很投緣。

“甚麼話？”薑澈心頭一緊，驀地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薑澈冇有答覆衛崇榮的題目，反而笑道：“小王爺，我和你爹爹是好朋友，你不消一向叫我永安王，你直接……”薑澈的話冇說完，俄然想起了甚麼，突然打住了。

本日再見此琴，薑澈有些感概，也有些迷惑，衛昭到底甚麼意義，特彆是在那天他說了那樣的話以後。

衛昭挑眉，神情將信將疑，衛崇榮撲疇昔，拉著他的手問道：“端木先生如何說？他給你開藥了嗎？是不是吃了端木先生的藥，爹爹的病就會好了？”

衛昭醒過神，回身去看薑澈，隻見他的右手食指上，有道被琴絃劃傷的傷口，正在淌著血。

衛昭於樂律一道，明顯是冇有天賦的，他跟著薑澈學了兩年琴，收成就是一曲磕磕絆絆的《長相守》，以及薑澈親手做的那張七絃琴。

薑澈把手放在琴上，悄悄撫過琴身，出言問道：“阿昭，這琴太舊了，做得也不好，我重新幫你做一張？”

衛昭避無可避，劈麵正對著薑澈核閱的目光。他們已經不成能了，不是麼。

薑澈不由莞爾，影象跟著衛昭的話飄飛到了多年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