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昭向霍青陽道了謝,正要牽著伊殷的手跟他走,俄然身子發軟,麵前一黑向後倒去。
但是昨夜,衛昭方纔落胎,恰是身材最衰弱的時候,幾近站都站不穩,他冇有掌控,本身必然能夠擊敗追兵。
衛昭半真半假說了他們的來源,說是永嘉四十年幽州光複時遷到幽州的燕州人,昨年幽州淪落,他們就成了扶餘人的仆從,每天辛苦做活,苦不堪言。
追兵隻要一個,貌似有些奇特,可天門嶺岔道極多,誰也不能包管,他就冇有火伴在四周,也許是分開行動也說不定。
年青人攤了攤手,無法道:“我也不曉得,早跑得冇影了。要不說你們運氣好呢,如許都能趕上我,不然的話,你們再轉半個月,也一定能轉出去。”
霍青陽毫不客氣地點頭道:“我當然是好人了!”說著揉揉伊殷亂糟糟的腦袋,把他本來就亂的頭髮給揉得更亂了。
伊殷從善如流,改口道:“青陽哥哥,感謝你!你真是個好人!”絕處逢生,伊殷差點就要喜極而泣,太好了,衛昭終究不消回到宿世悲劇的運氣了。
霍青陽半信半疑,胡亂摸摸衛昭的脈象,也摸不出甚麼花樣,不過見他呼吸還算安穩,勉強接管了伊殷的說辭。
“此話怎講?”衛昭不解道,隻要不是趕上追兵,以飛翼峰為參照,他們總能走出天門嶺的,碰不碰到這個年青人,彷彿並不首要。
衛昭仍不說話,隻細細打量他。伊殷見年青人眼神清澈,神情安然,對他很有好感,便出聲道:“大哥哥,我和爹爹迷路了。”
伊殷極不喜好被人揉捏,冒死今後躲,但是霍青陽手勁奇大,他底子躲不開,隻能無法地吐吐舌頭。
“不客氣!”年青人利落地揮了揮手,“我叫霍青陽,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,懦夫甚麼的,聽起來獵奇特。”
未幾時,霍青陽哼著聽不懂的小曲返來了,肩上扛著一隻鹿,手上拎著兩隻山雞,看模樣收成頗豐。
霍青陽分開不久,衛昭就醒了,伊殷忙問道:“爹爹,你好點冇有?要不要喝點水?”
伊殷拿回水囊,本身喝了兩口,方用塞子把口封好。他瞭解衛昭對霍青陽的思疑,作為萍水相逢的路人,霍青陽對他們,的確熱忱得有點超乎常理。
年青人看到衣衫襤褸,蓬頭垢麵的衛昭和伊殷顯得有些驚奇,他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,才上前兩步,扣問道:“兩位從那邊來?到那邊去?可有需求鄙人幫手的處所?”
年青人見狀忙道:“天門嶺山高林密,又有猛獸出冇,不要說你們第一次進山的人,就是經曆豐富的老獵手,也有出去就出不去的,像我大伯,客歲進山打獵時失落,至今冇找到骸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