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左臂真的已經麻痹、且有分散的趨勢,遲染用右手單手抱著封執玉跳上了房梁:“脾氣還是這麼討厭。”
“啊――額……”一刹時毀天滅地的痛感湧上來,遲染一刹時從床上蹦起,呼痛聲恰好又要壓抑,滿屋子跳著,臉皺成一個包子“嘶……你撒的甚麼!嘶、嘶……”
遲染固然聽到他之前說話的時候已想到他也是重生的人,獲得如此直白的答覆,還是心中一震。
“你……”
“現在不能,需歸去配藥。我是大夫,有人病了,以是我在這裡。”封執玉皺眉,他看著遲染仍在室內到處邊走邊看,神情儘是焦急“現在追你那人應當在彆的房裡,你出去快些謹慎分開,我在你分開以後走出去。”
“不消……”遲染依言照做了前一句,後一句有些猶疑。暈眩的感受又要上來,如果上了傷藥……
封執玉拿著紗布的手一頓――又把還未包紮的紗布放回醫藥箱。然後,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小瓶子,苗條的手指拔開瓶蓋,不帶一絲躊躇:
“老孃就喜好老的,呸,用了藥一樣夠勁兒……”
如此直白的問話,避無可避,封執玉一雙眼睛看向遲染,天然開闊、吵嘴清楚:
然後,毒素腐蝕了她的腦海,遲染尚是少女的薄弱身形軟軟倒下,還是少年的封執玉伸手扶住……她靠在了他身上,寬鬆的衣帶夜風中膠葛在一起。
悄悄躺著的男人年紀稍長、神采蠟黃,但能夠看出曾經姣好的麵貌。雙目緊閉,麵龐溫馨。遲染把手指放到他鼻息下……還好,是活的,隻是睡著了。
“把左臂伸起來。”
“你還醒著?中了兩針,是可貴了。”封執玉看著遲染不竭流血的左臂和深深挖進血肉中的右手,眉頭皺起,回身從醫藥箱裡拿出了紗布。
有甚麼要從腦海中泛上來,恰好頭很沉很沉彷彿頓時就要睡去。遲染吃力地看本身的左臂,血一向在流,但是已經冇有了痛覺……艱钜地抬起冇甚麼力量的右手,再次伸向傷口,一向到挖出來直到挖到白骨……森然的痛意泛上來,又能夠有半晌的復甦。遲染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人恍惚的形狀,聲音晦澀:
“爽啊……不白費我半兩銀子!誰打攪老孃這輩子生兒子冇燒火棍生閨女有擀麪杖!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因而,照做。
遲染完整落空認識之前,問的最後一句話是:“我走以後,你過得可好?”
床單上大片大片好似紅花普通盛開的血跡,就這麼在麵前一點一點消逝,半點血腥氣都不留,遲染一想到“乾屍”這個詞感覺毛骨悚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