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妤記得，子魚和非魚曾經大打過一架，一邊打著一邊叫著，直至她和天子彆離把它們強抱起來，纔算結束了那一場惡戰。雖是聽不懂它們說著甚麼，可看那不要命的乾勁也曉得，那一架，兩個小東西是當真打急了。

天子略有一沉：“行刺的事？”

天子輕怔：“甚麼？”

“還不是怕你出事？”天子笑道。

不過即便是本日想來，那事與其去怪啟玢告了她黑狀，倒不如說是竇綰本就成心刁難她，隻不過尋了啟玢給的這個機遇罷了。

“陛下把那使節扣下了？”蘇妤思了一思，方重視到這點。見天子點頭，微有驚詫，“兩邦交兵不斬來使……”

“咯咯。”兩聲輕叫,子魚便一歪腦袋，繼而爬了起來。非魚方纔超出殿門檻,站起來望了一望它,又輕叫兩聲，子魚就從蘇妤懷中跑了出去，和非魚一起玩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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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妤便明白了天子想同她說甚麼。如此一來，她死或不死都無大礙，隻消得讓天子誤覺得靳傾挑釁便是。這倒真不像是楚充華的意義了，如是楚充華有參與此中，取她性命必是首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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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然，也不會為了蘇家的事，對她存成見這麼久。

折枝駐下足，卻見蘇妤半晌無話，久久才又續言說：“抽暇去趟成舒殿，備份厚禮給徐大人送去，請他得空時務必來一趟德容殿，就說本宮有要事相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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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折枝。”蘇妤揚音一喚叫來折枝，叮嚀她說，“你和郭合一起，給本宮尋個信得過、又懂些醫術的宮女來，疇前在不在綺黎宮做事倒是無妨。”

蘇妤苦聲一笑：“陛下也太大動兵戈。”

而很多時候，小孩子也是很會欺負人的。特彆縱得過分的時候，即便是尚在“人之初”的年紀，卻也一定還能“性本善”。

貶妻為妾。

上一世的時候，這孩子是嫡子。這一世竇綰冇有為後，但竇家自是一向在儘力想讓她登上後位。如如有了這孩子，她離後位便又近了一步。乃至……竇家大略會極力讓她在生子前就當上皇後吧，如此一來，那孩子便又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。

“你既是不放心楚氏……”天子睇視著她沉吟著，蘇妤當即道：“臣妾冇彆的意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