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殿裡的賀蘭子珩有了籌辦,看她從寢殿出來便迎了上去,似是隨便,卻不著陳跡地抬手在她胳膊上一扶,笑問了句:“如何樣?”
回到霽顏宮,她才把方纔的各種皆同折枝說了。折枝聽得合不上嘴,這可謂是她這幾年裡傳聞的最古怪的事情。訝然半天,她才愣愣地問蘇妤:“陛下他……到底甚麼意義?”
天子難堪地一聲咳嗽,環顧了四週一圈:“先……坐吧。”
卻向來不會給她麵子。
的確油鹽不進。
該死無言以對!
“……”天子滯了一瞬,“冇了?”
至於那藥……她抬手攔住前來為她上藥的醫女,淡淡道:“不急,本宮先謝恩去。”
幸虧他冇真是以要了她的命。不然……他約莫就無緣曉得那些、也冇法賠償她了。
她覺得本身粉飾得很好,疇前在他麵前她也都是如許粉飾著心境,謹慎翼翼,冇有一次例外。但此次……他是例外。
蘇妤寂靜不言,她纔不信天子會是照顧著她腿上的傷勢纔不讓她正坐,相較於此,她更輕易信賴天子是成心想尋她的錯處――雖則感覺天子不是這麼無恥的人,但做出如許的事還是比讓天子待她好要輕易很多了。
“臣妾甚麼也冇說。”蘇妤低垂著眼睫道出這麼一句,任誰也聽得出那冇說出口的下半句是“陛下您心虛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