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揹著荊條上殿,便該知再有坦白隻會讓人更加憤恚,我也不問,給你個機遇自行向父王表白心跡吧,記著,這是最後的機遇,父王看在新朝將立的份上,或許會給你李家一個寬待。”夜笑離嘲笑地說道。
“製炮坊若想出亂子,那可不是小事,新君還冇有即位,隻怕是……”文大人的神采凝重起來。
當然想,但你必定不會等閒給。
少年明白後,少年喜滋滋地走了。
“說吧,火雷是那裡來的。”言若鴻手裡又拿了一塊綠豆糕。
但這兩小我彷彿都冇心機再查問他甚麼,而是都盯著那塊綠豆糕。
“從那裡偷的?”
“說,火雷是從那裡來的?”言若鴻道。
老臣也知此中有些題目,但因著怯懦怕事,不肯過問,年前製炮坊裡火藥用量超出規製,老臣已然發明,也摸索過許侍郎,但他態度刁悍,老臣就不敢多問了,現在事發,怕是那批火藥出了題目,老臣一聽,就曉得本身是脫不得乾係的,便前來負荊請罪了。”
夜笑離也不去找工部侍郎的費事,直接帶人封了製炮坊,連同庫房一起全都城防營領受。
另一個一身大紅袍子,五官精美素淨,一雙桃花眼水光瀲灩,如能勾魂,明顯是比女兒家還要嬌美的俊臉,卻有一副高大偉岸的身板,冷峻的模樣能凍得死人,氣勢嚴肅而淩厲,誰也不敢拿他當女人看。
言若鴻將火雷拿出來,作勢對著那人的頭要摔下去。
夜笑離便看了眼言若鴻,他愛潔,這類邋裡肮臟的小乞丐他可不想脫手。
言若鴻冇理他,一雙桃花眼正往船埠工人裡搜尋著,神情專注。
“有兩筐之多,至於做甚麼,小的也隻是辦差的,不清楚。”
實在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瞪著銅鈴一樣的大眼看過來,少年嚇得全部身子都縮成了一團。
言若鴻長臂一伸,從一堆粗汗子裡扯出一個小個子少年來,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,穿戴件衣乎乎的破棉襖子,臉上烏漆麻黑的,隻一雙大眼滴溜溜轉,顯得矯捷而又機靈。
“你拿這塊銀子去,紅豐祥必定會收你。”夜笑離道。
“讓人去拿荊條來吧,替我脫衣。”李大人寂然道。
“家裡有客,回家號召客人……”
那人聽得渾身一哆索道:“是……是小的偷的,要過年了,小的偷來炸魚用的。”
“甚麼……甚麼火雷,小的不知。”那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