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爺不會不長眼,剛給她第二次生命,又要收歸去吧。
琴聲優揚委宛,彷彿帶有一股魔力,又如媽媽和順的雙手重撫臉頰。
剩下四個將少女團團圍住,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通風,招招殺氣騰騰。
穆清瑤來不及思考琴聲的來源及操琴人的目標,艱钜調解纜體裡每一根神經,讓本身重新回到吐納調息的狀況。
寂然坐下,顧不得很多,穆清瑤開端吐納調息。
這具身材還真是個寶貝,自我修複服從極強,如此破敗的景象下,竟然很快就規複了很多。
“心臟都被捅破了,換誰都死得不能再透了好吧,主子如何曉得她又活過來了,還是主子醫術高超,能起死複生呢。”
少女眼中滑過一抹不屑,借勢躍起,身子如飛刀在半空中迴旋,待她一個翻身,穩穩落地之時,悄悄轉頭看向四個黑衣人,心中默數:“一,二,三,倒!”
不知那裡出來的女子,竟然傾刻間殺了他們四名朋友,狠不得將她絞成肉片不成。
那是她藏在心底的暖和,是她不肯意透露於人前的軟弱。
“你先走,我另有事。”
手起,鋒利的刀片悄無聲氣地割破荏弱的喉管,第一個黑衣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,臨死的一瞬還聚精會神地盯著院裡的大火。
“她這算是還了我們的拯救之恩麼?”顧長清有些不甘,轉頭看了眼被燒得隻剩灰燼的院子:“有這本領,為何不先禁止,可惜了一屋子的藥材。”
穆清瑤鼻子酸澀難忍,心底裡最柔嫩最脆弱的處所被震驚。
頭頂垂垂升起一層白霧,她很快進入忘我的療傷境地。
“少拍馬屁,還不去查黑衣人的身份?”額頭又捱了一記,顧長清捂著頭問:“那主子您呢?夜風涼,您的身子……”
媽媽?
四名高大的黑衣人回聲同時倒地,到死,也冇看出少女是如何脫手的。
但是,血氣剛運轉至丹田處時,胸口就一陣悶痛,一股滯氣堵塞於丹田,胸口翻湧噁心至極,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,如何會如許?
少女唇間勾起一抹嘲笑,燦若桃花,清眸一閃,順手抽掉腰帶一抖,輕軟的布料在她手裡竟如一條長蛇,矯捷有力地擊出。
有多少年冇有想起過媽媽了?
清算完黑衣人,穆清瑤已經精疲力儘,這具身材受傷太重,傷勢還冇好,就發力強攻,已是強弩之末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