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趙辰南隻微微點頭施禮,趙辰南對他亦是點了點頭,問道:“道長,我這兒有位愛妃,看上去是被甚麼東西給沾到了,你道法高深,倒是給朕解個惑?”
束悅寧也在一旁恍然大悟道:“那冤魂上柔容華的身,定然是因為她仍在月子中,以是陽氣極少,那冤魂便有機可乘?”
“奴……奴婢有話要講……”憐竹哆顫抖嗦,緩緩跪倒地上道:“那……那日那歌姬滅頂在太液池的時候,我們主子心疼她冇有一件像樣的衣服,就托我在夕陽齋拿了幾件常日她不穿的衣服,去送給那歌姬……奴婢……奴婢在奚宮局門口,聞聲有個老嬤嬤說……那歌姬不是淹死的……而是……而是被人活活悶死了再丟到太液池的。”
葉芷惠被清風道人如此一說,也愣在了當場,正深思著是否有何不當,卻聽束悅寧道:“臣妾另有一事不明,不曉得當不當講?”
趙辰南哼笑一聲,對著林語箏道:“你說,你叫甚麼?”
“這個……”老羽士悠然笑了笑,掐掐手指道:“後宮之地,本就陰寒,而由以產婦之人,陰氣最重,柔容華本日小產,乃至於陽氣大傷,最易沾著那些東西,不過前幾日皇上日日留在夕陽齋照顧,柔容華得以龍體庇護,以是那些東西近不了身,如果老道猜的冇錯的話,皇上昨夜定然是冇有過夜夕陽齋,以是纔會讓那冤魂有機可乘?”
約莫過了大半個時候,嚴侍德倉促從門外出去,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鬚白眉的老羽士。老羽士一手拿著招魂幡,一手拿著鈴鐺,唸唸有詞的從門外出去。
趙辰南忙道:“嚴侍德,頓時備齊器具法壇,讓國師在夕陽齋開壇做法。”
一旁的沈青彥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,身子已經軟綿綿的攤在一旁。
“竟然有此事,那你為何早不說?”葉芷惠銀牙一咬,指著憐竹道:“你若曉得此事,為甚麼不及時通稟?”
葉芷惠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若不是長年母範天下的那副尊容撐著,隻怕早已經一掌把憐竹打趴下了。
林語箏俄然抬起深埋在長髮下的眸子,以一種冤魂索命的眼神看著姚曼青,神態俄然變態,從床上蹦起來,撲疇昔道:“納命來……還我命來……”
葉芷惠嘲笑了兩聲,臉上神采又規複了以往的雍容華貴,笑道:“哀家覺得,皇後管理後宮很有一套,本來也是蓋不住那些主子們欺上埋下,既如此,那還要這宮規做甚麼?主子們有話,都憋在肚子裡,隻看主子們好的,不管主子們錯的,這便是好主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