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竹哦了一聲,仍有幾分不放心,便又擔憂道:“她剛纔說胡話來這,又把本身當……”憐竹不敢說下去,隻得抿嘴低下頭。
杜雲澤將藥箱放在了胡床上,側身坐在林語箏的床沿,儘量不去看她領口處誘白的春光,手指放到她手腕脈搏之處。
莊清語聽林語箏這麼一說,臉上神采也淡了幾分,湊到林語箏麵前道:“現在你也不必怕她,傳聞昨晚她把皇上氣的不可,想來她把持龍床的日子,也該是個絕頂了。”
林語箏心想,嘿,我在這兒都幾個月了,也冇見著你來照顧我,你還希冀我高升了去照顧你,人傻也冇有你這傻法兒。
杜雲澤正低頭寫藥方,便笑道:“喝醉酒哪有不說胡話的,她冇撒酒瘋把你打一頓,算是好的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林語箏心下明白了幾分,心中不由笑道:原是來數落我抱了皇後的大腿,想來我原是應當和她們一夥的,聽她話語,那賢妃天然脫不了乾係,冇想到賢妃看似與世無爭,竟然也和這些人搞在一起。
杜雲澤隻感覺臉上一陣炎熱,趕緊拿脫手帕,將那唇印拭擦了潔淨,倉促分開了林語箏的寢室。
杜雲澤收回擊,從憐竹手中接過素帕擦了擦道:“你家主子冇事,隻不過是喝醉了,我開一副醒酒湯,你去禦藥房煮好了端來,包管明日一早,她就跟冇事人一樣。”
林語箏鼻子裡出了一口氣,麵上卻仍然笑道:“也是,姐姐如果曉得,決然不會處境如此。”既然你不肯說,那也彆怪我順勢給你下台階。
莊清語一聽她說記不齊備,臉上的神采似是送了一口氣,卻又帶上了些許的煩惱,隻賠笑道:“甚麼明示不明示的,反正就那麼點事兒,都是自家姐妹,這麼說不免見外,現在她總算冷了下來,我們也得想個彆例,讓自個兒熱起來,不是?”
憐竹回聲拜彆,杜雲澤拎起藥箱,纔想去室外,便聞聲躺在床上的林語箏一聲嬌憨:“水……我要水……”
第十六章
林語箏心一驚,倉猝問道:“她的臉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