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軒兒你來了。”
“看甚麼看!”
喬暮軒悄悄的從金瑞霖手中抽下那封密保,看也不看就放到了書案上,然後繞到金瑞霖身後,伸脫手,給她悄悄的按壓太陽穴醒神,“陛下,但是碰到甚麼困難了?臣君不是想乾與朝政,隻但願陛下內心有事,能夠說出來,內心頭也許能舒暢些。”
金鴻等人分開臨江府後,便直接到楊戎方纔打下的豐城,與之彙合了。
他也不是不曉得,陛下為了梁王反賊入侵之事殫精竭慮,若非萬不得已,陛下也不會去皋牢有著夙怨的秦氏大族,可……曉得歸曉得,他就是說不出的堵心。更何況,這君後之位,一向被他視為囊中之物,他如何能夠容忍有人搶走他的東西!
楊戎沉鬱的麵色終究緩了緩,淡笑著道,“鳴兒啊,出去吧。與許方談過了嗎?”
“你閉嘴!”秦流風再次一喝,冷嘲笑哼道,“哼,大哥?彆再用你那些好聽的話敷衍我,我就是太信賴你了,給你那麼多權力,可你做了甚麼回報我?回報金海國?”他說著,氣憤的點著那文書道,“甚麼叫隻儲存東南三府,甚麼叫統統糧草均由我方供應?如許的條約,我找誰簽不可,要找那如豺狼普通的梁王?你如何不說,直接把這東南三府送給他們得了?喬暮陽,我奉告你,就算你手中財帛無數,富可敵國,可你也不要健忘,這統統都是我給你的!我若不想給了,你就甚麼都不是!你給我滾出去,好好帶你的孩子,我金海國的事,再不消你插手!”
“哼,他身子不是不適嗎?蝶意,你去庫房裡挑些東西送疇昔,再找個太醫,一起去看看他。”
金海國隱郡王承諾供應統統糧草的動靜,令將士們倍感鼓勵,金鴻在世民氣中的職位,更是一提再提。彷彿這搏命拚活打下豐城的功績都是她的了,氣得楊戎滿臉漲紅,卻隻能陪著笑。
“軒兒,五年了,你如何還冇有動靜?朕再加把勁,有了孩子,你也能跟安穩些。”
“是。”
喬暮軒掌心貼在金瑞霖心口,嬌笑著倚進她的懷裡,“不就是在這裡嗎?”
喬暮陽墨黑的眸,悄悄的盯著秦流風。話已至此,真是多說無益。他輕勾唇角,當真點頭,“既然琉郡王如此說,喬氏領命便是。”
“那遊梅精通邪術,母親與她合作,還是謹慎為上,切勿著了她的道。”
“軒兒,你能如此想朕便放心了。你記著,終有一日,朕會讓你坐上君後之位。”
“嗯……”喬暮軒狀似嬌羞的貼在金瑞霖懷裡笑,半垂的眸中,是再難粉飾的澀意。曾經,他多麼戀慕蕭氏,多麼戀慕沈氏,可現在,他真的走到了這一步,才終究明白,這高高在上,令天下男人羨慕的位置,坐著是多麼的難。特彆是,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天下至尊至貴的女子,那種入骨的酸澀,錐心的苦痛,真的,真的不好受。